第六十二章打架
这天秀萝正在屋子里喝着付氏给煮的绿豆汤解暑，忽然听到外面有人说有人打起来了，都是一个村里的人，自然是认识的，付氏起身往外走，有热闹不凑也不是秀萝的风格，马上跟着付氏出了门。
来到院子就听到嘈杂声渐大，她们循声找过去，见到了一群村里人围着的院子，秀萝看着有点眼熟，原来打架的现场是地窖闹过鬼的刘家。
那里各种声音参杂在一起闹哄哄的一片，她看不清里面前的状况，感觉好像很多人撕扯在一起。
还好秀萝个子矮，从人群中的一个很小缝隙钻了进去，才看到打架的有三个人，而且都是她认识的，其中两个就是这个院子的主人，刘二媳妇和刘三媳妇，而她们俩的对手秀萝也很熟悉，是齐老实的老婆牛氏。
只见牛氏衣衫有些凌乱的一手死死的抓着刘二媳妇脑后的发髻，狠狠的把她的头往下压，刘二媳妇疼得不能抬头只能好着腰，两手又只能够着牛氏的衣摆，嚷嚷着：“你撒开手，快点给俺撒手！要不然俺跟你没完。”
牛氏也不客气的道：“没完正好，俺真怕你跟俺有完呢！让你们整天胡说八道，扯老婆舌，老娘今天撕了你的嘴，让你尝尝什么叫没完！”说完使劲向下扯了一下她的头发。
疼的刘二媳妇龇牙咧嘴，一张脸瞬间变了型。
就这样牛氏的另一只手也没闲着，攥紧了刘三媳妇的衣服领子，那刘三媳妇头发已乱成了鸡窝，衣服上满是灰土，好像在地上滚过一圈似的。
她也想去抓氏牛的头发，因为个子太矮，两只手勉强够着了牛氏肩膀上的衣服，正撕扯着她的袖子往下拉，边拉边嘴里说道：“这也太不讲理的，都打到俺家来了，大家快来看那！泼妇撒泼了。”
牛氏毫不示弱的回嘴道：“看就看，谁怕看谁是小妇养的，有脸背后说人没脸当众承认，你连个泼妇还不如呢！”
围观的村里人大多不知她们为什么打架，都在那里窃窃私语，只有两个年纪稍大妇人劝说明显占上风的牛氏道：“都是一个村里的，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非得要动手”。
牛氏却回他们道：“俺也想跟她们好好说，可她们在背后说俺的闲话，俺要是不给她们点教训，以后啥屎盆子都得往俺身上扣，俺还咋在这村里待。”
那年纪大的妇人问牛氏：“她们都说你啥了？你这么生气。”
牛氏道：“俺可不是那乱嚼舌根的人，你让她们自己说。”
众人都看向刘二媳妇和刘三媳妇，刘二媳妇被压着朝下看不见表情，刘三媳妇的脸上闪过一阵心虚，又嘴硬的道：“俺们说啥了，俺们啥也没说，你那只耳朵听见俺们说啥了。”
牛氏本来想放过她们了，听了她的话，火气又“腾”冒了出来，对着刘三媳妇的肚子就是一脚，踢得刘三媳妇“嗷”的一声，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松开了撕扯牛氏的手跌坐在地上。
刘二媳妇侧眼看到弟媳的惨状，扯开嗓子哭喊道：“救命啊！杀人啦！俺弟妹不行了呀，大家都来看哪！”村民瞬间变得面面相觑，已经不知该如何劝解。
这时付氏拨开人群走了进来，牛氏见了她脸上有些难堪，并没有松开抓着刘二媳妇的手，只是对付氏道：“三嫂也你来了，让你看笑话了。”
付氏对牛氏道：“都是一个村里的有啥笑话的。不过小青啊，三嫂不是劝过你，遇事儿别那么冲动吗？”
牛氏听了付氏的话表情缓和了不少，对她道：“三嫂，俺的性子你最清楚，她们是真把俺逼急了，俺才动的手。”
付氏点头道：“嗯，你确实不是喜欢挑事的人，可三嫂问你一句，你打了人事情就解决了吗？”
牛氏又道：“可他们说话太难听，俺实在是气不过。”
付氏劝她道：“你先把手松开，村里这么多人都在，当着他们的面把事情说清楚，到底是谁的错，大伙也给你评评理不是？”
牛氏听了这才松开刘二媳妇，整理了一下自己凌乱的头发和被抓皱的衣服。
刘二媳妇一脱离开牛氏的掌控，哭着边跑到刘三媳妇身边把她扶了起来。
付氏对刘家妯娌和牛氏的道：“按理说这种事儿应该村长来管，可他老人家一来年纪大，二来不屑于管这些女人打架的事，俺和你们两家关系都还不错，当着大伙的面问你们几个问题，让大伙儿给评评这个理，最好把两家的矛盾解决了，你们看成吗？”
牛氏毫不犹豫的点了头，刘二媳妇和刘三媳妇看了看围观的村民们，也点头表示同意。
付氏就问牛氏：“你为什么到刘家来还动手打人？”
牛氏道：“因为她们传闲话，说俺打牌出鬼（出老千）了，可俺没有，这也就算了，她们还说出鬼的手法是跟一个野男人学的，俺可不能忍了。俺从打来到这个村，跟几个爷们说过话都有数，上哪跟人学那些出鬼的玩意去。再说这不拐着弯儿的说俺作风有问题吗？俺要是不找她们说道说道，俺的清白就没了，可她们敢说不敢认，俺一生气就跟她们动了手。”
付氏转过来问刘二媳妇和刘三媳妇道：“刘家二弟妹、三弟妹，齐家弟妹说的是真的吗？”
刘三媳妇被踢了一脚，老实多了，没敢吭声，刘二媳妇梗着脖子道：“俺们没说，俺们就说她连着三天都赢钱，也有点太不对劲了，可能……可能出鬼了。”
刘三媳妇这才跟着附和道：“对，俺们只说了她可能…可能是出鬼。”
牛氏一听火又冒了出来，指是她们两人道：“有胆你们再说一遍，俺都能说出你们跟谁说的这话，你们在抵赖试试。”边说边往两人身前凑，还想动手再揍她们一顿。
说的这里事情已经清楚了，还是跟传闲话有关系，牛氏特别喜欢打牌，有事没事就喜欢玩两把。刘二媳妇和刘三媳妇是她常年的牌搭子，结果最近几天牛氏手气特别好，连着几天都赢钱，刘二媳妇和刘三媳妇这几天运气有点背，三天时间输了将近六百多文，两人因为输钱心里不平衡，就編了几句闲话，传出去被牛氏知道了，自然不肯吃亏，就打上门来。
刘二媳妇见牛氏要扑过来，往后缩了一下，还嘴硬道：“谁能证明俺们说过那话，本来就没说。”
牛氏大声反驳道：“俺敢向天起誓，说了瞎话不得好死，你们敢起誓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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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院子就听到嘈杂声渐大，她们循声找过去，见到了一群村里人围着的院子，秀萝看着有点眼熟，原来打架的现场是地窖闹过鬼的刘家。
那里各种声音参杂在一起闹哄哄的一片，她看不清里面前的状况，感觉好像很多人撕扯在一起。
还好秀萝个子矮，从人群中的一个很小缝隙钻了进去，才看到打架的有三个人，而且都是她认识的，其中两个就是这个院子的主人，刘二媳妇和刘三媳妇，而她们俩的对手秀萝也很熟悉，是齐老实的老婆牛氏。
只见牛氏衣衫有些凌乱的一手死死的抓着刘二媳妇脑后的发髻，狠狠的把她的头往下压，刘二媳妇疼得不能抬头只能好着腰，两手又只能够着牛氏的衣摆，嚷嚷着：“你撒开手，快点给俺撒手！要不然俺跟你没完。”
牛氏也不客气的道：“没完正好，俺真怕你跟俺有完呢！让你们整天胡说八道，扯老婆舌，老娘今天撕了你的嘴，让你尝尝什么叫没完！”说完使劲向下扯了一下她的头发。
疼的刘二媳妇龇牙咧嘴，一张脸瞬间变了型。
就这样牛氏的另一只手也没闲着，攥紧了刘三媳妇的衣服领子，那刘三媳妇头发已乱成了鸡窝，衣服上满是灰土，好像在地上滚过一圈似的。
她也想去抓氏牛的头发，因为个子太矮，两只手勉强够着了牛氏肩膀上的衣服，正撕扯着她的袖子往下拉，边拉边嘴里说道：“这也太不讲理的，都打到俺家来了，大家快来看那！泼妇撒泼了。”
牛氏毫不示弱的回嘴道：“看就看，谁怕看谁是小妇养的，有脸背后说人没脸当众承认，你连个泼妇还不如呢！”
围观的村里人大多不知她们为什么打架，都在那里窃窃私语，只有两个年纪稍大妇人劝说明显占上风的牛氏道：“都是一个村里的，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非得要动手”。
牛氏却回他们道：“俺也想跟她们好好说，可她们在背后说俺的闲话，俺要是不给她们点教训，以后啥屎盆子都得往俺身上扣，俺还咋在这村里待。”
那年纪大的妇人问牛氏：“她们都说你啥了？你这么生气。”
牛氏道：“俺可不是那乱嚼舌根的人，你让她们自己说。”
众人都看向刘二媳妇和刘三媳妇，刘二媳妇被压着朝下看不见表情，刘三媳妇的脸上闪过一阵心虚，又嘴硬的道：“俺们说啥了，俺们啥也没说，你那只耳朵听见俺们说啥了。”
牛氏本来想放过她们了，听了她的话，火气又“腾”冒了出来，对着刘三媳妇的肚子就是一脚，踢得刘三媳妇“嗷”的一声，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松开了撕扯牛氏的手跌坐在地上。
刘二媳妇侧眼看到弟媳的惨状，扯开嗓子哭喊道：“救命啊！杀人啦！俺弟妹不行了呀，大家都来看哪！”村民瞬间变得面面相觑，已经不知该如何劝解。
这时付氏拨开人群走了进来，牛氏见了她脸上有些难堪，并没有松开抓着刘二媳妇的手，只是对付氏道：“三嫂也你来了，让你看笑话了。”
付氏对牛氏道：“都是一个村里的有啥笑话的。不过小青啊，三嫂不是劝过你，遇事儿别那么冲动吗？”
牛氏听了付氏的话表情缓和了不少，对她道：“三嫂，俺的性子你最清楚，她们是真把俺逼急了，俺才动的手。”
付氏点头道：“嗯，你确实不是喜欢挑事的人，可三嫂问你一句，你打了人事情就解决了吗？”
牛氏又道：“可他们说话太难听，俺实在是气不过。”
付氏劝她道：“你先把手松开，村里这么多人都在，当着他们的面把事情说清楚，到底是谁的错，大伙也给你评评理不是？”
牛氏听了这才松开刘二媳妇，整理了一下自己凌乱的头发和被抓皱的衣服。
刘二媳妇一脱离开牛氏的掌控，哭着边跑到刘三媳妇身边把她扶了起来。
付氏对刘家妯娌和牛氏的道：“按理说这种事儿应该村长来管，可他老人家一来年纪大，二来不屑于管这些女人打架的事，俺和你们两家关系都还不错，当着大伙的面问你们几个问题，让大伙儿给评评这个理，最好把两家的矛盾解决了，你们看成吗？”
牛氏毫不犹豫的点了头，刘二媳妇和刘三媳妇看了看围观的村民们，也点头表示同意。
付氏就问牛氏：“你为什么到刘家来还动手打人？”
牛氏道：“因为她们传闲话，说俺打牌出鬼（出老千）了，可俺没有，这也就算了，她们还说出鬼的手法是跟一个野男人学的，俺可不能忍了。俺从打来到这个村，跟几个爷们说过话都有数，上哪跟人学那些出鬼的玩意去。再说这不拐着弯儿的说俺作风有问题吗？俺要是不找她们说道说道，俺的清白就没了，可她们敢说不敢认，俺一生气就跟她们动了手。”
付氏转过来问刘二媳妇和刘三媳妇道：“刘家二弟妹、三弟妹，齐家弟妹说的是真的吗？”
刘三媳妇被踢了一脚，老实多了，没敢吭声，刘二媳妇梗着脖子道：“俺们没说，俺们就说她连着三天都赢钱，也有点太不对劲了，可能……可能出鬼了。”
刘三媳妇这才跟着附和道：“对，俺们只说了她可能…可能是出鬼。”
牛氏一听火又冒了出来，指是她们两人道：“有胆你们再说一遍，俺都能说出你们跟谁说的这话，你们在抵赖试试。”边说边往两人身前凑，还想动手再揍她们一顿。
说的这里事情已经清楚了，还是跟传闲话有关系，牛氏特别喜欢打牌，有事没事就喜欢玩两把。刘二媳妇和刘三媳妇是她常年的牌搭子，结果最近几天牛氏手气特别好，连着几天都赢钱，刘二媳妇和刘三媳妇这几天运气有点背，三天时间输了将近六百多文，两人因为输钱心里不平衡，就編了几句闲话，传出去被牛氏知道了，自然不肯吃亏，就打上门来。
刘二媳妇见牛氏要扑过来，往后缩了一下，还嘴硬道：“谁能证明俺们说过那话，本来就没说。”
牛氏大声反驳道：“俺敢向天起誓，说了瞎话不得好死，你们敢起誓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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