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章 父子间的交谈
望着剑圣带着赵灵儿远去的身影，林盛并未在此地多待着。
其心念微动间，便立时将神念转移到了别处。
剑圣想要将赵灵儿带回去，应当是将她关进了锁妖塔之内。
拜月教主此行外出，便是想要让赵灵儿回到南诏国，而若是顺了其意，南诏国便会掀起祸乱，极难镇压。
“这小子还是决定出手阻止些什么……”
林盛不由想起来当初自己在回到剑冢后，剑圣曾来找过他，与他说过些许与之相关的话。
虽然剑圣悟道，修上善若水，自然一切自有其法。
只是他仍旧想要试图去改变一些什么事情，即阻止以后或许会发生的那些事情。
但就像当初李逍遥穿越回去想要改变金翅凤凰飞行的轨迹，告诫酒剑仙不要教他武功，却反而顺应了历史，导致了后来所会发生的事情一样。
剑圣无法改变什么，只会顺应日后所会发生之事。
只是这些事情，并不是林盛如今可以过多插手之事。
他尚未飞升成仙，很多事情还是要以自己的境界稳固为主。
如今，林盛便只是一个旁观者。
神念转移后，林盛并未回到客栈里的老板身上，也并未去往近处的那些傀儡身上去炼化感悟。
而是再度转移到了之前所使用过的一个高阶傀儡身上，即那具身份为江湖侠客的傀儡。
“师父！你怎么会在此处！”
刚转移过来，林盛便听到李逍遥的高声呼喊。
回头望去，只见李逍遥还有林月如两人正朝这边跑过来。
如今拜月教主入世，世间必然会掀起不少动乱，林盛如今还是将神念附着在高阶傀儡身上，较为稳妥些。
听李逍遥与林月如两人诉说之后，林盛也大致了解了些。
这两人离开不久后，便遇到一些怪事，推断之下，觉得是有人在暗中设圈。
“我们想要回去客栈看一看，师父，你要随我们一起去吗？”
李逍遥抬眼看着林盛，低声询问。
林盛未加犹豫，只轻轻点了点头。
随后，三人便是立时朝着客栈所在的方向赶去。
期间林盛并未收回自己的神念，但是却可以感知到来自客栈老板那具傀儡所反馈过来的消息。
在唐钰和阿奴两人将赵灵儿带走之后，石长老便带着自己的随行之人与那些拜月教众打了起来。
起初石长老他们还占着上风，直到后来拜月教主出现。
林盛和李逍遥等人赶到客栈里的时候，只看到满地的尸体。
其中有着拜月教众，也有着石长老的那些随行之人。
李逍遥满脸痛惜与不可置信，他一个一个看过去，发现除了石长老，赵灵儿，唐钰及阿奴之外，其余的人已尽数丧生在此处。
“灵儿呢？”
寻找一番后，李逍遥忽而低声喃喃道。
一旁的林月如立时道：“我们去找他们！”
话音将落，两人便立时起身朝外跑去。
林盛见状，也随之跟了上去，但其神念却分散出来一部分，转移到了石长老的身上。
先前在客栈中时，林盛的神念可以附着在众人身上任何物品之上。
在林盛的神念转移到石长老身上后，他抬眼望去，只见石长老与拜月教主两人面对面站着，而此时拜月教主正双手抬起，缓缓朝着石长老跪倒。
继而俯身，其整个上半身都贴在地上，朝着石长老行了一个大礼。
见状，石长老忽而朝拜月教主所在之处大步走了过去，他面容严肃，不带一丝笑意：
“你这是真心感谢我，还是在讽刺我？”说罢，他便驻足站在拜月教主身前。
闻声，拜月教主缓缓起身，但是却没敢看着石长老的眼睛，只低声道：
“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石长老语气平稳，但眼底已有淡淡怒色显露出来：
“畜生！少给我耍你的臭伎俩！
我且问你，我教你害人，教你杀人了么？
教你妖言惑众，伤害无辜了么？！”
拜月教主依旧没有看石长老的眼睛，只低声道：“我从未做过这些事情。”
石长老笑了笑：“那当初军营里的一切，如何解释？”
见此，林盛也不由想起来这石长老和拜月教主两人的渊源。
这石长老本是没有妻女的，收过两个义子，其一是唐钰，但在唐钰之前，还有一个，那便是拜月教主石杰人。
只是拜月教主自身的三观与世界观十分独特，他坚信自己所坚信的，但有时就会过了头。
石长老所言之事，便是拜月教主在十五岁时，他曾见到拜月教主亲手斩杀数人。
当初拜月教主认为，这些人，各有各的坏一面，所以当杀。
虽然只以坏一面看来，那些人的确不是什么好人，但拜月教主忽略了他们的善一面，要求人纯洁无瑕，稍有邪念恶念，便是恶，便当杀。
此道对于石长老而言，过于偏激，且惩罚手法也过于严厉残忍。
他自觉无法纠正拜月教主固执的“道”，如此，才有了后来的义子唐钰。
“本倒也算不上坏，只是偏激，但害人性命，引发天祸，只为证实自己所谓道。
说白了是个极端的理想主义者，理想与现实有差距，自然无法完全顺应，着实过于着魔。”
想罢，林盛轻轻摇了摇头。
当理想尽数华为偏执，后被不择手段，实施在现实，那就会变成灾难。
拜月教主缓声道：“我与那时的回答一样，我不认为那是错。”
闻声，石长老摇了摇头：
“十五岁便杀人如麻，你这样的人，根本无可救药！”
说罢，他便不再想要多说。
拜月教主沉默良久，似乎也是回忆起当初那些事情，如石长老的态度以及处理手法。
他缓缓开口道：
“这世间真的没有爱了么？
作为父亲，你应当毫无保留，去爱护并保护自己的孩子。”
石长老面色未变：“我自问对你问心无愧。”
闻声，林盛忽而听到花楹疑惑的声音：
“主人，我听了半天，原来这两个老头儿，他们竟然是父子么？！”
原本还沉浸在对拜月教主极端的正义理想惋惜情绪里的林盛，忽而被花楹的这句话给逗笑了。
这拜月教主如今的确模样粗糙，像个老人，而石长老虽身形挺拔，却已有百岁。
林盛给花楹简单解释一番后，便抬眼继续看向这对“父子”。
其实石长老当年本是想要杀掉拜月教主的。
因为那些被拜月杀掉的人固然有错，但罪不至死，拜月杀了那么多人，理当以死来顶罪。
但最后因为心中慈爱与不舍，石长老并未下狠手。
却因此而给了拜月教主怀着仇恨与思索成长的空间。
想到这里，林盛不觉轻轻摇了摇头，此事的确无法争论谁对谁错。
各有信仰，就如当年的姜明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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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心念微动间，便立时将神念转移到了别处。
剑圣想要将赵灵儿带回去，应当是将她关进了锁妖塔之内。
拜月教主此行外出，便是想要让赵灵儿回到南诏国，而若是顺了其意，南诏国便会掀起祸乱，极难镇压。
“这小子还是决定出手阻止些什么……”
林盛不由想起来当初自己在回到剑冢后，剑圣曾来找过他，与他说过些许与之相关的话。
虽然剑圣悟道，修上善若水，自然一切自有其法。
只是他仍旧想要试图去改变一些什么事情，即阻止以后或许会发生的那些事情。
但就像当初李逍遥穿越回去想要改变金翅凤凰飞行的轨迹，告诫酒剑仙不要教他武功，却反而顺应了历史，导致了后来所会发生的事情一样。
剑圣无法改变什么，只会顺应日后所会发生之事。
只是这些事情，并不是林盛如今可以过多插手之事。
他尚未飞升成仙，很多事情还是要以自己的境界稳固为主。
如今，林盛便只是一个旁观者。
神念转移后，林盛并未回到客栈里的老板身上，也并未去往近处的那些傀儡身上去炼化感悟。
而是再度转移到了之前所使用过的一个高阶傀儡身上，即那具身份为江湖侠客的傀儡。
“师父！你怎么会在此处！”
刚转移过来，林盛便听到李逍遥的高声呼喊。
回头望去，只见李逍遥还有林月如两人正朝这边跑过来。
如今拜月教主入世，世间必然会掀起不少动乱，林盛如今还是将神念附着在高阶傀儡身上，较为稳妥些。
听李逍遥与林月如两人诉说之后，林盛也大致了解了些。
这两人离开不久后，便遇到一些怪事，推断之下，觉得是有人在暗中设圈。
“我们想要回去客栈看一看，师父，你要随我们一起去吗？”
李逍遥抬眼看着林盛，低声询问。
林盛未加犹豫，只轻轻点了点头。
随后，三人便是立时朝着客栈所在的方向赶去。
期间林盛并未收回自己的神念，但是却可以感知到来自客栈老板那具傀儡所反馈过来的消息。
在唐钰和阿奴两人将赵灵儿带走之后，石长老便带着自己的随行之人与那些拜月教众打了起来。
起初石长老他们还占着上风，直到后来拜月教主出现。
林盛和李逍遥等人赶到客栈里的时候，只看到满地的尸体。
其中有着拜月教众，也有着石长老的那些随行之人。
李逍遥满脸痛惜与不可置信，他一个一个看过去，发现除了石长老，赵灵儿，唐钰及阿奴之外，其余的人已尽数丧生在此处。
“灵儿呢？”
寻找一番后，李逍遥忽而低声喃喃道。
一旁的林月如立时道：“我们去找他们！”
话音将落，两人便立时起身朝外跑去。
林盛见状，也随之跟了上去，但其神念却分散出来一部分，转移到了石长老的身上。
先前在客栈中时，林盛的神念可以附着在众人身上任何物品之上。
在林盛的神念转移到石长老身上后，他抬眼望去，只见石长老与拜月教主两人面对面站着，而此时拜月教主正双手抬起，缓缓朝着石长老跪倒。
继而俯身，其整个上半身都贴在地上，朝着石长老行了一个大礼。
见状，石长老忽而朝拜月教主所在之处大步走了过去，他面容严肃，不带一丝笑意：
“你这是真心感谢我，还是在讽刺我？”说罢，他便驻足站在拜月教主身前。
闻声，拜月教主缓缓起身，但是却没敢看着石长老的眼睛，只低声道：
“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石长老语气平稳，但眼底已有淡淡怒色显露出来：
“畜生！少给我耍你的臭伎俩！
我且问你，我教你害人，教你杀人了么？
教你妖言惑众，伤害无辜了么？！”
拜月教主依旧没有看石长老的眼睛，只低声道：“我从未做过这些事情。”
石长老笑了笑：“那当初军营里的一切，如何解释？”
见此，林盛也不由想起来这石长老和拜月教主两人的渊源。
这石长老本是没有妻女的，收过两个义子，其一是唐钰，但在唐钰之前，还有一个，那便是拜月教主石杰人。
只是拜月教主自身的三观与世界观十分独特，他坚信自己所坚信的，但有时就会过了头。
石长老所言之事，便是拜月教主在十五岁时，他曾见到拜月教主亲手斩杀数人。
当初拜月教主认为，这些人，各有各的坏一面，所以当杀。
虽然只以坏一面看来，那些人的确不是什么好人，但拜月教主忽略了他们的善一面，要求人纯洁无瑕，稍有邪念恶念，便是恶，便当杀。
此道对于石长老而言，过于偏激，且惩罚手法也过于严厉残忍。
他自觉无法纠正拜月教主固执的“道”，如此，才有了后来的义子唐钰。
“本倒也算不上坏，只是偏激，但害人性命，引发天祸，只为证实自己所谓道。
说白了是个极端的理想主义者，理想与现实有差距，自然无法完全顺应，着实过于着魔。”
想罢，林盛轻轻摇了摇头。
当理想尽数华为偏执，后被不择手段，实施在现实，那就会变成灾难。
拜月教主缓声道：“我与那时的回答一样，我不认为那是错。”
闻声，石长老摇了摇头：
“十五岁便杀人如麻，你这样的人，根本无可救药！”
说罢，他便不再想要多说。
拜月教主沉默良久，似乎也是回忆起当初那些事情，如石长老的态度以及处理手法。
他缓缓开口道：
“这世间真的没有爱了么？
作为父亲，你应当毫无保留，去爱护并保护自己的孩子。”
石长老面色未变：“我自问对你问心无愧。”
闻声，林盛忽而听到花楹疑惑的声音：
“主人，我听了半天，原来这两个老头儿，他们竟然是父子么？！”
原本还沉浸在对拜月教主极端的正义理想惋惜情绪里的林盛，忽而被花楹的这句话给逗笑了。
这拜月教主如今的确模样粗糙，像个老人，而石长老虽身形挺拔，却已有百岁。
林盛给花楹简单解释一番后，便抬眼继续看向这对“父子”。
其实石长老当年本是想要杀掉拜月教主的。
因为那些被拜月杀掉的人固然有错，但罪不至死，拜月杀了那么多人，理当以死来顶罪。
但最后因为心中慈爱与不舍，石长老并未下狠手。
却因此而给了拜月教主怀着仇恨与思索成长的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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