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譬如新生_打死不离婚[AB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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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譬如新生

  第五十七章譬如新生

  徐桓陵看俞抒半天不回应,本来高涨的热情顺着心往下沉,一盆冷水迎头浇下来,凉到心底。

  俞抒还是没办法原谅。

  “俞抒。”徐桓陵拉住俞抒的手,想把戒指套上去,套住俞抒,让他永远都跑不掉。

  俞抒猛的收回手,刚刚套进去的戒指滑落在地上,叮的一声很是刺耳。

  “对不起。”俞抒说:“我说服不了自己。”

  “俞抒,以后还很长,我们还有很多时间,去弥补,去了解彼此。”徐桓陵依旧跪着,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么无力过。

  只要俞抒说一个不,一切就结束了。

  “以后的时间再长,已经消失的东西也回不来了。”俞抒后退了一步,离徐桓陵远了些,“现在不是原不原谅的问题,是我,已经不爱你了。”

  我不爱你了。

  这比任何一句话都让人绝望,徐桓陵不相信的摇头,和俞抒说:“你是爱我的,俞抒,不要骗自己。”

  “呵。”俞抒扭开头笑了一声:“你太高估自己了,我就算再爱你,也没办法忍受一个想要杀死自己孩子的人。在你把我送进手术室的时候,或者再之前,你没有选择救我的时候,曾经刻进骨子里的爱,就已经不存在了。”

  徐桓陵无法辩解,这是俞抒心里的痛,也是自己心里最大的痛。

  “是我的错,我无法辩解。”徐桓陵站起来,想把俞抒搂进怀里,可是却没有勇气。

  俞抒无法释怀的那些事情,确实很难原谅,几乎是不可能。

  “我抱着侥幸,希望你能原谅我,给我一个机会,看来不行。”徐桓陵落寞的笑着:“俞抒,我不懂得什么是爱,我太蠢,求你,给我机会去爱你。”

  “确实不能。”俞抒摇头看着徐桓陵,眼睛有些发红:“我凭什么要原谅你,痛又不在你身上,你自然可以说得轻松。”

  “是,我无话可说。”徐桓陵把手插进裤袋掩饰自己的颤抖,说话也有些颤,心全都揪在一起,喘不过气。

  遇见俞抒以来,喜怒哀乐,每一样都这么深刻,就连现在的痛,都这么彻骨。

  “我想害死爷爷的凶手是谁,你心里应该有底了,缺的只是证据,希望你能好好处理。”俞抒深吸了一口气,压着自己翻涌的心绪,低声说:“是谁在背后改了我的孕检单,我也会查清楚。徐桓陵,我和你结婚以来,除了曾经想偷徐氏的A原料,我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你的事情。”

  “我知道。”徐桓陵哑声说:“都是我的错。”

  “我恨你,曾经想让你也尝一遍我尝过的痛苦,可是现在我不想了。我们两之间的恩怨、爱恨、到此结束吧。”

  徐桓陵不说话,俞抒,踌躇了几秒,越过徐桓陵往外走。

  “俞抒。”徐桓陵回手拉住俞抒的手臂:“给我一次机会。”

  俞抒抖着手指,手掌几次张合,最终握成拳,从徐桓陵手中抽出自己的手臂,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包间。

  包间里的蜡烛还亮着,桌上特意为俞抒的做的牛排一口也没动。戒指在地上反着光,徐桓陵弯腰捡起来揣回兜里,僵硬的站了很久。

  徐桓陵慢慢走到俞抒的位置上坐下,拿起刀叉一丝不苟的切着牛排,眼眶越来越红。

  原来失去的痛苦,不仅仅是在海边找不到俞抒那样。

  看得见的痛苦,才是最折磨人的。

  求而不得,得而复失,比在不知不觉中失去,更让人痛苦。

  这种痛苦徐桓陵从来没有体会过,哪怕是当年失去最爱自己的爸爸,也没有这样的感觉。

  徐桓陵一个人坐在包间里,直到餐厅快打烊了才离开。

  房间里已经没有了俞抒的痕迹,俞抒把这段时间用过的东西全都带走了,什么都没留下。

  徐桓陵转身出去,走到俞抒以前住的小房间推开门,里面也收拾干净了。

  当初俞抒就是怀着喜欢的心情,在这间小屋子里一个人,默默的把自己藏起来。

  徐桓陵自责,懊悔,可是所有的情绪,都没办法换回俞抒。

  天开始变冷了,俞抒在回俞家的路上发现今晚天阴,还很冷,外面人很少,冷清得让人发寒。

  一切都结束了,譬如新生,可是俞抒的心却没有解脱的感觉。

  到底还爱不爱徐桓陵,答案是不爱,可是离开了,心还是那么痛。

  俞抒本来是要回俞家,想想家里还有程旭和俞楚,现在这个状态,根本没有心情应对他们,半路又让司机改道去了齐舫那里。

  齐舫打开门看见精神恍惚的俞抒,以为又发生了什么,赶紧把他拉进屋,先给了一个拥抱,安慰他:“没事没事,没事了。”

  俞抒笑了一下,摇头说:“我没事,只是和徐桓陵说清楚了。”

  “这样啊。”齐舫松了口气:“你吓死我了。”

  “我在你这里住几天。”俞抒把手里的东西放在鞋柜上:“现在回俞家不方便。”

  “住住住。”齐舫安慰儿子似的摸着俞抒的背:“住多久都行。”

  俞抒还是放不下徐桓陵,哪怕是恨,也没放下。好在他克制住了,离开了徐桓陵。

  齐舫安慰了俞抒一会儿,让他洗漱去睡觉。现在俞抒应该好好休息,否则他会撑不住的。

  俞抒这一晚又失眠了,脑子里一团乱麻,怎么也转不动,心嗞嗞的疼了一夜,后颈的伤口也灼灼发热。

  天还没亮俞抒从客房出来,齐舫已经起来了,正在冰箱里找牛奶。

  齐舫爱睡懒觉,今天居然醒这么早?

  “你今天有事?”俞抒问。

  “没。”齐舫扔了一盒牛奶给他:“我猜你睡不着,早点起来陪你,和你聊会儿一起去学校。”

  ‘“嗯。”俞抒笑了一下,打开牛奶吸了一口。

  “做出决定就不要想那么多了。”齐舫说:“我早就和你说过,徐桓陵不会疼人,哪怕现在他喜欢你,说不定也只是一时新鲜,哪儿能你失踪一段时间,他就回心转意的。”

  “我知道,只是一时没调整好。”俞抒坐在沙发上,又用手机点了些吃的,和齐舫说:“我还有要做的事情,不会一直沉迷在这些情绪出不来的。”

  “你说周闵嘉的事情?”

  “嗯。”俞抒舔了舔嘴上的牛奶:“闹了这么久了,也该收场了。”

  “你打算怎么做?”

  “你帮我找个人,越无赖越好,我要坐实周闵嘉怀孕的新闻。”

  周家现在为了周闵嘉的事情已经焦头烂额,周闵嘉的绯闻一旦坐实,周家怎么也要做出点儿样子给周闵嘉惩罚,否则外界的舆论都能把周家压死。

  只要周闵嘉没了周家撑腰,要想对他下手就容易多了。

  接下来,就是设法找周琦下药的证和查出是谁串通医院改了检查结果。

  “好。”齐舫说:“今天放学之前帮你搞定。”

  吃过早饭,俞抒和齐舫一起去了学校,俞抒早上没课,先去了图书馆。

  徐桓陵也整夜没睡,坐在客厅了发了一晚的呆,八点没到就去了公司,早餐也没吃。

  徐桓陵的助理按照正常上班时间到公司,拿着报表打算先放到徐桓陵办公室等他来上班的时候看,没想到徐桓陵在,还下了一跳。

  “徐总早。”助理有些打鼓的把报表放在桌子上。

  徐桓陵脸色不好,周身都是低气压,一米之内都写着生人勿进。

  “嗯。”徐桓陵从电脑前抬起头:“前几天人事部是不是有个Omega上班的时候看杂书被我撞见了?”

  助理心里一凛,替人事部的那个小孩儿捏了把汗:“是有这么回事。”

  “去找他把那本书拿来。”

  徐桓陵记得当时自己看到了封面,上面写着《撩拨Omega》。

  只靠求,俞抒是不可能原谅自己,也不可能回心转意,那只好用些别的办法。

  徐桓陵活了那么多年,都没有追过Omega,根本不知道怎么下手,想了一夜忽然想起人事部那个看书看得春意黯然的Omega。

  “好,我这就去。”助理踉跄着跑出去。

  徐总要看那种书,简直是吓人。

  五分钟后,那本书递到徐桓陵手中,徐桓陵一整个早上什么都没做,把那本书从头到尾认认真真的看了一遍。

  哪怕俞抒心再硬,他没对自己怎么样,就说明自己还有一丝余地,不管怎么样,都要把俞抒追回来。

  徐桓陵满格的信心,下午就被拆得四分五裂。

  俞抒下午四节课,上完之后本来要去学校对年的咖啡厅和齐舫汇合,结果一出校门就看见了章栩。

  许久不见,章栩也憔悴了不少,头发有些长。

  俞抒停了几秒走过去,对着章栩笑了笑:“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章栩看着俞抒的脸:“你瘦了很多。”

  “已经长回来了。”俞抒说:“我现在很好。”

  “有时间聊聊吗?”

  “我朋友还在对面的咖啡厅等我,去那里聊吧。”

  徐桓陵抱着一束精心包装的玫瑰坐在车里,看着俞抒对章栩笑,然后跟着章栩进了咖啡厅,心里的豪言壮志瞬间就熄了火。

  章栩还不死心。

  俞抒已经明确拒绝了自己,这个时候章栩介入,无疑是最好的机会、

  徐桓陵捏着手里的玫瑰,被玫瑰尖锐的刺扎破了手,也没有感觉,依旧直勾勾的盯着俞抒的背影。

  章栩毕竟没有真的伤害过俞抒,相比起自己这个罪魁祸首,俞抒更可能接受章栩。

  徐桓陵想现在就让人冲进去,带走章栩,把他弄到俞抒永远看不到的地方。

  可是那样俞抒一定会更恨自己。

  心里的占有欲疯狂作祟,可是徐桓陵只能压抑。

  【作者有话说:还有一章,可能会晚点,没修完,大家明天再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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