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115
叶无双悄声：“姐姐，姐姐，姐姐！你把指甲抠断了啦……指甲！断了啦！”
叶乔一坐满十分钟，起身走人。叶柏年对她今晚的表现还算满意，她没找事，起码懂得要顾全大局了。当然他碍于面子，也没提薄雅的事，但不提并不代表他同意，叶乔一临走了，他告诫道：“晚上最迟不能过十二点，你给我回家睡！”
叶乔一充耳不闻。
☆、【爱之局】
薄雅看她好模好样地下来了,毫发无伤，没精打采的也没什么把人伤了的迹象，这才真的放了心,牵着她的手一块儿离开。
叶乔一钻进车里，一声不吭地开始脱衣服。
薄雅：“……”
叶乔一脱得只剩内衣,然后翻出新买的运动装,摘了挂牌穿上身。薄雅扭头看她，她穿好了,理了理衣领，又换上鞋。
薄雅：“……你这是准备大晚上的跟我一块儿打球去？”
叶乔一把长发绕着扎起来：“我来开车。”
薄雅依言换到副驾，叶乔一直接从后座爬到了驾驶位,嘱咐薄雅：“系好安全带——”
“带”字才出口,车子已经“biu”地飙了出去！
眼前的景物一闪而过，汽车在叶乔一的掌控下，四个轮胎几乎脱离地面。车速太快了，薄雅死死锁着眉，却没多说一句。
……半小时后，车子在一间大楼下停住。叶乔一下车，提着球棒站在门外，仰起头，静静地观察眼前这幢建筑。
夜风吹来，撩起她的刘海，薄雅看得真切，叶乔一的嘴角翘起来了。
“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她问她。
薄雅：“嗯？”
叶乔一的冷笑愈加扩大。
薄雅往前几步，终于看清了这间大楼挂的公司牌子，叶氏。
玻璃门碎裂的一瞬间，大楼内警报长鸣。灯光亮起，值夜保安悉数拥到入口处，然后——
“让开。”球棒指着那群小保安，叶乔一阴森森地盯着他们看。小保安们面面相觑，谁也没想到前来闹事的会是叶乔一。……面对凶神恶煞的叶氏太子女，未来的叶氏继承人，他们这些混日子的虾兵小将还是闪远一点比较好吧？眼神交换间他们已经达成共识，纷纷让开一条路，有人则趁乱闪到角落里致电部门领导。叶乔一看到了也当没看到，叶柏年正被施顾顾哄得团团转，哪来闲工夫管她？
从底楼开始，叶乔一见什么砸什么，只要能被搞破坏，她一个都不放过。楼梯拐角处摆着一个巨大的花瓶，小保安甲看她往那里走了，直道不好：“大小姐，这个不行，它是——”
“砰——”球棒用力挥在了花瓶中段上，花瓶应声破裂。叶乔一冷酷地回头，冰凉的目光赤|裸裸地告诉了那个保安，在她这里，没有什么是不行的。
过道上，灯光时明时灭，叶乔一活动了一下脖子，球柄猛地戳进墙上的壁灯里，随着她的走动，脆薄的玻璃罩哗啦啦碎了一路。
随心所欲的叶乔一就像是世上最最冷酷的杀手，正进行一场完全由她操控的杀戮盛宴。
薄雅走在她后面，专注地凝望着她的背影。五米之外，那几个青葱水嫩的小保安们战战兢兢地跟着，既不敢上前阻止，又不敢就此走开。他们哪里碰见过这种阵仗，直怨老天瞎眼，安排他们今夜值班，大小姐砸得高兴，他们可都要哭出来了！
叶乔一咬开顺手牵来的大号荧光笔笔套，吐掉，逮着墙就在墙上写，逮着门就在门上写，书写的清一色全是能让叶柏年跳脚的内容。小保安们恨不得自戳双目，心底大约是明白了，干完今晚这一票，他们就该卷着铺盖找下家去了。
……终于，叶乔一来到了叶柏年的办公室里。她扔掉荧光笔，“哈”地笑了一声，把叶柏年摆在办公桌上那个当宝贝对待的古董级台灯拉亮，还招呼着一个保安过来给她倒了一杯水。
然后，桌上的、桌肚子里的，凡是能力范围之内能弄到手的文件资料，全被她扔进了碎纸机。叶乔一才不管这些对叶柏年，对叶氏意味着什么。
薄雅眉头深锁，全程都在沉默。
窗户破了一扇又一扇，壁画全摔了，沙发也被裁纸刀割得支离破碎。叶乔一累了，扔了作案工具，重新走回台灯处，掀了灯罩，把桌上那杯水，毫不犹豫地淋到了暴露出的灯泡上。
“啪——咝”灯泡爆了。
叶乔一满意地扔了杯子，对刚才给她倒水的那个保安道：“把门关上，你们可以走了。”
小保安泪流满面地跑开。
叶柏年的办公室已经被叶乔一毁得不成样子了。薄雅站在满地狼籍里，望着叶乔一：“我觉得你爸会很想扒掉你的皮。”
叶乔一走到她身边，指着不远处道：“不是我，是我们。”
薄雅回头，刚意识叶乔一指的是一个开着的监控，脑袋就被她给拨了回来，然后，温热的唇贴到了她的嘴唇上。
叶乔一的手指插入薄雅发间，踮着脚，在这样凌乱的背景下，努力亲吻她。
薄雅：“……”
叶柏年收到通知气急败坏地赶到叶氏的时候，叶乔一早已经扬长而去了，所以在他看完那段监控之后气得把唯一仅存的那张好椅子从破窗户里摔下去这件事儿，叶乔一并不知情。这边，出了叶氏，叶乔一很有预见性地把手机关了。她打开敞篷，一路行车，一路放声尖叫：“去你的叶柏年！去你的孙北南！你们统统会后悔的！啊啊啊啊啊啊啊——”
叶乔一还问薄雅要来一支烟，抽了几口，可能是觉得味道不佳，夹在指尖没再吸。
薄雅侧着身体静静地观察她。
等烟烧到头，叶乔一把烟蒂弹开，回头，对着薄雅坏笑：“怎么？”
薄雅挑高眉梢，没做声。
叶乔一把车停在荒地，翻身坐到薄雅腿上，轻佻地勾起她的下巴：“你今晚话很少噢？”
薄雅半垂着头，笑了，搂住叶乔一的腰帮她调整了位置，让她坐得更加舒服些。
叶乔一：“……嘿，我有个很好的提议。”
四周一片漆黑，这里甚至没有第二辆车子会经过。车窗豁开一点儿透气，车内，薄雅含住叶乔一的乳|珠吮|吸，叶乔一后背抵住前车窗，乌幽幽的眼睛，窥视向窗外的夜幕……按理说她做了这么轰轰烈烈的大事，理应很疲乏了，可是她不，她无与伦比的亢奋，缠着薄雅要个不停。薄雅心疼她，节奏放很慢，动作也轻柔，但叶乔一不满足，她拨出薄雅的手指，当着薄雅的面，低下头，并拢她的食指与中指，一并插入秘密花园。
“快……一点。”她提出要求。
薄雅吻她的脸颊，吻她的鼻尖，就是不肯让她顺遂。叶乔一难耐地甩头，自行沉腰往下吞吐。薄雅掐住她的腰：“宝贝儿，你还太干，这样会伤了你的。”
叶乔一捧着薄雅的脸，可怜兮兮道：“我要，薄雅，我要，给我。”
身体有多想要，心里就有多悲凉。可是做|爱并不是万能剂，肉体的愉悦不能带走精神的创伤，叶乔一乏极了，却始终没有睡意。
薄雅在她身边睡着了，叶乔一帮她盖好衣服，下车，蹲在车旁一根接一根地抽烟。
烟真不是什么好玩意，却能麻痹人的神经，叶乔一揉了揉干涩的眼睛，她以为自己会落一点泪，可惜没有。
……
薄雅是在颠簸中醒过来的，叶乔一已经开了车在回程的路上了。她看了眼时间，坐直身体：“怎么起这么早？”
叶乔一晃了晃指尖夹的香烟：“我约了孙妈妈早茶，昨晚上你没睡好吧？我先送你回酒店。”
薄雅：“你又抽？把烟都给我。”
“最后一根了，你要烟盒我倒能给你。”叶乔一把空烟盒抛到了薄雅腿上。
薄雅：“……”
叶乔一：“回了酒店你可以洗个澡，补补眠，我很快就回来的。”
薄雅没有表态，就这么过了好久，她一直没有再说话。叶乔一的心思也并不在跟她交流上，但时间长了难免觉得有些别扭。她故意咳了几声去引薄雅的注意，薄雅果然如她所愿地转过了头。
“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说，或者想问的？比如我找孙妈妈有什么——”
“我能猜到。”薄雅把烟盒打开，合上，如此重复了几次，终于言归正传：“乔一，我知道你心里难受，你需要发泄，所以你做那些事的时候我并不阻止你，可不阻止并不代表我认同……你爸做了伤你心的事，你反过来这么折腾，只会把你们两个的距离越拉越远，问题非但得不到解决，真正得利的只有施顾顾而已啊。”
叶乔一轻飘飘地捎了薄雅一眼，那个眼神，说实话挺不屑的。薄雅看懂了，慢慢举手做了个投降的姿势。
她不在乎持续恶化与叶柏年的关系，根本就不在乎。
很多时候，叶乔一都很好哄，但是薄雅明白这一次，她是不可能会回头了。和施顾顾的斗争，两败俱伤都不是她想要的结果，要么你死，要么我亡。
到达和孙妈妈约定的地点，叶乔一对着镜子看了看自己。彻夜未眠，脸色差地就像鬼。好极了，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她朝孙妈妈走过去，孙妈妈喝着早茶，因为孙北南好事将近，自己又对儿媳处处满意，她整个人都洋溢着快乐的气场。
叶乔一吸了口气，坐到她对面。
“乔宝儿，你来啦？”孙妈妈抬头，本来想笑的，但看到叶乔一的状态，那笑就变成了担忧：“怎么了？这么憔悴？”
叶乔一摸着脸反问：“是吗？”
孙妈妈不忍道：“是不是因为顾顾，有心事？我去看过你妈妈，她昨晚没有来我也都能理解……乔宝儿，阿姨把对你妈妈说的话也对你说一遍，你们啊，都把心放宽，顾顾马上就要进孙家了，对你们实质不会有什么影响……财产什么的，她也早说过了，不会争，何况我们孙家也不差这点。你爸的意思，婚姻是人生大事，他不想委屈了顾顾，想让她风风光光地从叶家嫁出去。我们两家关系那么亲厚，等她嫁来孙家，你们要不愿意接受她，没有关系，就只当做一个好友家的儿媳妇，还不行吗？”
孙妈妈苦口婆心地劝说着，叶乔一低下头，眼中的恨意一闪而过。外人总是能说得那么轻巧，把心放宽？怎么放？并不是争不争财产的问题，横空冒出来这么大一个女儿，叶无双还小就不说了，你让她和乔云情何以堪？这事儿要放在孙家，她能说得这么轻巧？感情受到了欺骗，受到了伤害，金钱能买到痊愈吗？如果钱能解决一切，施顾顾早滚蛋了，她不图钱，不就图一个让大家都不得安生么？她从小不幸福，就要让整个叶家都给她陪葬！
☆、【爱之局】
叶乔一能够想通这点,却并不去反驳孙妈妈，只道：“……阿姨，我过年的时候跟你透过一点儿底,孙北南好事将近了，那个姑娘特别好。”
孙妈妈点头：“是啊,所以他把顾顾带回来,我好惊喜的。”
叶乔一：“不是！不是这样的！那个特别好的姑娘叫钟晓，她甚至怀了孙北南的孩子,您本来马上就能当奶奶了！”
孙妈妈笑容一滞。
“钟晓跟了孙北南挺久的了，人很贤惠，也不爱玩,这些周阿姨都知道,如果不信您可以去问她……施顾顾是半途硬□来的，明知道孙北南有主了，还是不择手段地接近他——阿姨，北南去年出过车祸，您不知道吧？”
孙妈妈摇头。
叶乔一：“就是因为施顾顾，如果不是她，他也不会经历那么危险的事，当时我都吓死了！”
孙妈妈的脸色一变再变，之前的快乐早就荡然无存。
疲倦的双眼看什么都在发花，叶乔一机械地说着，又担心自己的表情不够诚恳，她伸臂拉住了孙妈妈的手：“阿姨，施顾顾横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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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乔一坐满十分钟，起身走人。叶柏年对她今晚的表现还算满意，她没找事，起码懂得要顾全大局了。当然他碍于面子，也没提薄雅的事，但不提并不代表他同意，叶乔一临走了，他告诫道：“晚上最迟不能过十二点，你给我回家睡！”
叶乔一充耳不闻。
☆、【爱之局】
薄雅看她好模好样地下来了,毫发无伤，没精打采的也没什么把人伤了的迹象，这才真的放了心,牵着她的手一块儿离开。
叶乔一钻进车里，一声不吭地开始脱衣服。
薄雅：“……”
叶乔一脱得只剩内衣,然后翻出新买的运动装,摘了挂牌穿上身。薄雅扭头看她，她穿好了,理了理衣领，又换上鞋。
薄雅：“……你这是准备大晚上的跟我一块儿打球去？”
叶乔一把长发绕着扎起来：“我来开车。”
薄雅依言换到副驾，叶乔一直接从后座爬到了驾驶位,嘱咐薄雅：“系好安全带——”
“带”字才出口,车子已经“biu”地飙了出去！
眼前的景物一闪而过，汽车在叶乔一的掌控下，四个轮胎几乎脱离地面。车速太快了，薄雅死死锁着眉，却没多说一句。
……半小时后，车子在一间大楼下停住。叶乔一下车，提着球棒站在门外，仰起头，静静地观察眼前这幢建筑。
夜风吹来，撩起她的刘海，薄雅看得真切，叶乔一的嘴角翘起来了。
“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她问她。
薄雅：“嗯？”
叶乔一的冷笑愈加扩大。
薄雅往前几步，终于看清了这间大楼挂的公司牌子，叶氏。
玻璃门碎裂的一瞬间，大楼内警报长鸣。灯光亮起，值夜保安悉数拥到入口处，然后——
“让开。”球棒指着那群小保安，叶乔一阴森森地盯着他们看。小保安们面面相觑，谁也没想到前来闹事的会是叶乔一。……面对凶神恶煞的叶氏太子女，未来的叶氏继承人，他们这些混日子的虾兵小将还是闪远一点比较好吧？眼神交换间他们已经达成共识，纷纷让开一条路，有人则趁乱闪到角落里致电部门领导。叶乔一看到了也当没看到，叶柏年正被施顾顾哄得团团转，哪来闲工夫管她？
从底楼开始，叶乔一见什么砸什么，只要能被搞破坏，她一个都不放过。楼梯拐角处摆着一个巨大的花瓶，小保安甲看她往那里走了，直道不好：“大小姐，这个不行，它是——”
“砰——”球棒用力挥在了花瓶中段上，花瓶应声破裂。叶乔一冷酷地回头，冰凉的目光赤|裸裸地告诉了那个保安，在她这里，没有什么是不行的。
过道上，灯光时明时灭，叶乔一活动了一下脖子，球柄猛地戳进墙上的壁灯里，随着她的走动，脆薄的玻璃罩哗啦啦碎了一路。
随心所欲的叶乔一就像是世上最最冷酷的杀手，正进行一场完全由她操控的杀戮盛宴。
薄雅走在她后面，专注地凝望着她的背影。五米之外，那几个青葱水嫩的小保安们战战兢兢地跟着，既不敢上前阻止，又不敢就此走开。他们哪里碰见过这种阵仗，直怨老天瞎眼，安排他们今夜值班，大小姐砸得高兴，他们可都要哭出来了！
叶乔一咬开顺手牵来的大号荧光笔笔套，吐掉，逮着墙就在墙上写，逮着门就在门上写，书写的清一色全是能让叶柏年跳脚的内容。小保安们恨不得自戳双目，心底大约是明白了，干完今晚这一票，他们就该卷着铺盖找下家去了。
……终于，叶乔一来到了叶柏年的办公室里。她扔掉荧光笔，“哈”地笑了一声，把叶柏年摆在办公桌上那个当宝贝对待的古董级台灯拉亮，还招呼着一个保安过来给她倒了一杯水。
然后，桌上的、桌肚子里的，凡是能力范围之内能弄到手的文件资料，全被她扔进了碎纸机。叶乔一才不管这些对叶柏年，对叶氏意味着什么。
薄雅眉头深锁，全程都在沉默。
窗户破了一扇又一扇，壁画全摔了，沙发也被裁纸刀割得支离破碎。叶乔一累了，扔了作案工具，重新走回台灯处，掀了灯罩，把桌上那杯水，毫不犹豫地淋到了暴露出的灯泡上。
“啪——咝”灯泡爆了。
叶乔一满意地扔了杯子，对刚才给她倒水的那个保安道：“把门关上，你们可以走了。”
小保安泪流满面地跑开。
叶柏年的办公室已经被叶乔一毁得不成样子了。薄雅站在满地狼籍里，望着叶乔一：“我觉得你爸会很想扒掉你的皮。”
叶乔一走到她身边，指着不远处道：“不是我，是我们。”
薄雅回头，刚意识叶乔一指的是一个开着的监控，脑袋就被她给拨了回来，然后，温热的唇贴到了她的嘴唇上。
叶乔一的手指插入薄雅发间，踮着脚，在这样凌乱的背景下，努力亲吻她。
薄雅：“……”
叶柏年收到通知气急败坏地赶到叶氏的时候，叶乔一早已经扬长而去了，所以在他看完那段监控之后气得把唯一仅存的那张好椅子从破窗户里摔下去这件事儿，叶乔一并不知情。这边，出了叶氏，叶乔一很有预见性地把手机关了。她打开敞篷，一路行车，一路放声尖叫：“去你的叶柏年！去你的孙北南！你们统统会后悔的！啊啊啊啊啊啊啊——”
叶乔一还问薄雅要来一支烟，抽了几口，可能是觉得味道不佳，夹在指尖没再吸。
薄雅侧着身体静静地观察她。
等烟烧到头，叶乔一把烟蒂弹开，回头，对着薄雅坏笑：“怎么？”
薄雅挑高眉梢，没做声。
叶乔一把车停在荒地，翻身坐到薄雅腿上，轻佻地勾起她的下巴：“你今晚话很少噢？”
薄雅半垂着头，笑了，搂住叶乔一的腰帮她调整了位置，让她坐得更加舒服些。
叶乔一：“……嘿，我有个很好的提议。”
四周一片漆黑，这里甚至没有第二辆车子会经过。车窗豁开一点儿透气，车内，薄雅含住叶乔一的乳|珠吮|吸，叶乔一后背抵住前车窗，乌幽幽的眼睛，窥视向窗外的夜幕……按理说她做了这么轰轰烈烈的大事，理应很疲乏了，可是她不，她无与伦比的亢奋，缠着薄雅要个不停。薄雅心疼她，节奏放很慢，动作也轻柔，但叶乔一不满足，她拨出薄雅的手指，当着薄雅的面，低下头，并拢她的食指与中指，一并插入秘密花园。
“快……一点。”她提出要求。
薄雅吻她的脸颊，吻她的鼻尖，就是不肯让她顺遂。叶乔一难耐地甩头，自行沉腰往下吞吐。薄雅掐住她的腰：“宝贝儿，你还太干，这样会伤了你的。”
叶乔一捧着薄雅的脸，可怜兮兮道：“我要，薄雅，我要，给我。”
身体有多想要，心里就有多悲凉。可是做|爱并不是万能剂，肉体的愉悦不能带走精神的创伤，叶乔一乏极了，却始终没有睡意。
薄雅在她身边睡着了，叶乔一帮她盖好衣服，下车，蹲在车旁一根接一根地抽烟。
烟真不是什么好玩意，却能麻痹人的神经，叶乔一揉了揉干涩的眼睛，她以为自己会落一点泪，可惜没有。
……
薄雅是在颠簸中醒过来的，叶乔一已经开了车在回程的路上了。她看了眼时间，坐直身体：“怎么起这么早？”
叶乔一晃了晃指尖夹的香烟：“我约了孙妈妈早茶，昨晚上你没睡好吧？我先送你回酒店。”
薄雅：“你又抽？把烟都给我。”
“最后一根了，你要烟盒我倒能给你。”叶乔一把空烟盒抛到了薄雅腿上。
薄雅：“……”
叶乔一：“回了酒店你可以洗个澡，补补眠，我很快就回来的。”
薄雅没有表态，就这么过了好久，她一直没有再说话。叶乔一的心思也并不在跟她交流上，但时间长了难免觉得有些别扭。她故意咳了几声去引薄雅的注意，薄雅果然如她所愿地转过了头。
“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说，或者想问的？比如我找孙妈妈有什么——”
“我能猜到。”薄雅把烟盒打开，合上，如此重复了几次，终于言归正传：“乔一，我知道你心里难受，你需要发泄，所以你做那些事的时候我并不阻止你，可不阻止并不代表我认同……你爸做了伤你心的事，你反过来这么折腾，只会把你们两个的距离越拉越远，问题非但得不到解决，真正得利的只有施顾顾而已啊。”
叶乔一轻飘飘地捎了薄雅一眼，那个眼神，说实话挺不屑的。薄雅看懂了，慢慢举手做了个投降的姿势。
她不在乎持续恶化与叶柏年的关系，根本就不在乎。
很多时候，叶乔一都很好哄，但是薄雅明白这一次，她是不可能会回头了。和施顾顾的斗争，两败俱伤都不是她想要的结果，要么你死，要么我亡。
到达和孙妈妈约定的地点，叶乔一对着镜子看了看自己。彻夜未眠，脸色差地就像鬼。好极了，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她朝孙妈妈走过去，孙妈妈喝着早茶，因为孙北南好事将近，自己又对儿媳处处满意，她整个人都洋溢着快乐的气场。
叶乔一吸了口气，坐到她对面。
“乔宝儿，你来啦？”孙妈妈抬头，本来想笑的，但看到叶乔一的状态，那笑就变成了担忧：“怎么了？这么憔悴？”
叶乔一摸着脸反问：“是吗？”
孙妈妈不忍道：“是不是因为顾顾，有心事？我去看过你妈妈，她昨晚没有来我也都能理解……乔宝儿，阿姨把对你妈妈说的话也对你说一遍，你们啊，都把心放宽，顾顾马上就要进孙家了，对你们实质不会有什么影响……财产什么的，她也早说过了，不会争，何况我们孙家也不差这点。你爸的意思，婚姻是人生大事，他不想委屈了顾顾，想让她风风光光地从叶家嫁出去。我们两家关系那么亲厚，等她嫁来孙家，你们要不愿意接受她，没有关系，就只当做一个好友家的儿媳妇，还不行吗？”
孙妈妈苦口婆心地劝说着，叶乔一低下头，眼中的恨意一闪而过。外人总是能说得那么轻巧，把心放宽？怎么放？并不是争不争财产的问题，横空冒出来这么大一个女儿，叶无双还小就不说了，你让她和乔云情何以堪？这事儿要放在孙家，她能说得这么轻巧？感情受到了欺骗，受到了伤害，金钱能买到痊愈吗？如果钱能解决一切，施顾顾早滚蛋了，她不图钱，不就图一个让大家都不得安生么？她从小不幸福，就要让整个叶家都给她陪葬！
☆、【爱之局】
叶乔一能够想通这点,却并不去反驳孙妈妈，只道：“……阿姨，我过年的时候跟你透过一点儿底,孙北南好事将近了，那个姑娘特别好。”
孙妈妈点头：“是啊,所以他把顾顾带回来,我好惊喜的。”
叶乔一：“不是！不是这样的！那个特别好的姑娘叫钟晓，她甚至怀了孙北南的孩子,您本来马上就能当奶奶了！”
孙妈妈笑容一滞。
“钟晓跟了孙北南挺久的了，人很贤惠，也不爱玩,这些周阿姨都知道,如果不信您可以去问她……施顾顾是半途硬□来的，明知道孙北南有主了，还是不择手段地接近他——阿姨，北南去年出过车祸，您不知道吧？”
孙妈妈摇头。
叶乔一：“就是因为施顾顾，如果不是她，他也不会经历那么危险的事，当时我都吓死了！”
孙妈妈的脸色一变再变，之前的快乐早就荡然无存。
疲倦的双眼看什么都在发花，叶乔一机械地说着，又担心自己的表情不够诚恳，她伸臂拉住了孙妈妈的手：“阿姨，施顾顾横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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