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97
出来。
酒店外的车子内，一个陌生女人降下车窗，面露焦急，冲走到门外的薄雅招手道：“薄小姐！这边！”
叶乔一歪着头往车子里面瞧，瞧不出个所以然。薄雅亲了亲她的侧脸，上车了。叶乔一挺想再说点什么，可车子压根都没有熄火，薄雅上车以后，对方就开动了。
“我——”叶乔一下意识靠近，可车子从她身旁快速擦过，消失在了漫漫黑夜中。
“等你……”喃喃着把话说完，叶乔一失落地走在近乎午夜的街道上。有点冷，她擦着胳膊为自己取暖。冷风撩起她的长发，她打了个寒噤，突然有点疑惑：这些天，薄雅真的出现过吗？
手机提示有短讯进来，叶乔一僵着手指翻开，“我爱你”三个字映入眼帘。她长长地舒了口气，压下心头的怪异和不自在，裹紧了衣领往家的方向赶。
林之姚说的没有错，哪怕恋爱了，也得有自己的圈子。薄雅的圈子她从来都没有进入过，如果再没有属于自己的圈子，那不是要苦逼死了吗？可孙北南和钟晓出国度假去了，早前那些闺蜜现在没一个靠谱，叶乔一愕然发现，自己的选择除了叶无双就是林之姚了。
亏她以前还觉得林之姚邀她出去玩很烦，现在倒成了打发时间的好消遣。林之姚很照顾她，这点她从来就知道，可是以前因为对林之姚意有所图，林之姚对她再好她也觉得不够；现在想开了有了新的恋人，林之姚对她一点一滴的关心和照顾，她看在眼里，记在心头。
单论姐妹感情的话，林之姚真是很合格了，甚至优秀到无从挑剔。
“喏，给你草莓蛋糕。”电影院里，片子开场之前，林之姚从随身带来的包包里变戏法似的拿了一小盒蛋糕出来。叶乔一高兴地接过，拆了包装拿起小勺就开吃。林之姚又从包里取出一个保温杯：“这里面是热奶茶，周阿姨教的，我亲自动手做的噢，尝尝看味道好不好。”
“真的假的啊？”叶乔一怀疑地看林之姚：“怎么，林总也想从职业女性变身为家庭主妇了？”
“少得了便宜还卖乖啊，还不是为了你这个馋猫？”林之姚给叶乔一倒了一杯，叶乔一也不客气，喝了，喝完之后砸着嘴巴道：“好喝。”
“好喝就全给你了。”林之姚笑着把保温杯放到叶乔一手里，叶乔一看着林之姚，这时灯光熄了，林之姚的面容隐没在黑暗中，可那一双眼睛，那么明亮，看得叶乔一心里暖呼呼的。
“你要是我亲姐姐该多好啊。”抛开以前的各种纠结，两人如今的相处意外的融洽和自在，这话叶乔一是发自肺腑的。
“亲不亲的，现在也没什么区别。”林之姚顿了顿，这么回答。
叶乔一道：“是的噻！”
林之姚：“嘘，电影开始了，你快吃蛋糕。”
喜剧片的最后总是圆满结局，林之姚拉着叶乔一走到散场的人流里，叶乔一摇她：“哎，你说人生要都是喜剧片该多好？那就没有悲伤，没有痛苦，尽是心想事成了。”
林之姚：“人生如果能够这样，那也就不叫人生了。”
叶乔一：“那……即使没有一帆风顺，能够苦尽甘来也不错啊。”
林之姚：“苦到头来也不一定就是甘……有些事情，不是求了就能得到的。”
叶乔一斜眼：“林总，不过就看了个喜剧片，你至于这么悲观厌世吗？难道不该激励斗志奋发向上，朝美好的幸福生活努力拼搏才对？老反驳我干什么呀，真没趣。”
林之姚笑了笑：“好好好是我错……你接下来想去哪儿玩？”
叶乔一翻出手机，依然没有薄雅的任何讯息。她说想她了可以随时打她电话，可是她离开之后，她再找她，就一直都出于关机状态了。叶乔一心里委屈，又有点未知的担心，可就是担心也无从担心起，她根本连薄雅在哪儿，在做什么都不清楚。……叶乔一挥臂直指前方：“哪儿热闹往哪儿去！”
就这么过了一个星期，薄雅回来了。那时叶乔一正敷着面膜在床上躺尸，因为太惬意，手机响过很久之后她才懒洋洋地拿起来看。
“我在酒店。”发件人是“卓大人”。
叶乔一发了好一会儿傻，虽然不悦将她的心里塞得满满的，但她还是从床上蹦起来，撕了面膜开始挑衣服。叶无双拿着寒假作业本进来求指教，被她一脚踢出门。
“我诅咒你上厕所没有卫生纸！”隔着门板叶无双大吼道。
叶乔一不跟他计较，精挑细选出一套，麻利地换上了；化妆的时候还特意挑了个骚包的口红颜色，等把自己拾掇地漂漂亮亮的，斗志昂扬着外出了。
没错啊，她得教训薄雅去，什么玩意呐把她一丢就是一星期，还音讯全无，到底有没有把她放在心尖上啊？回来了也不见贴上来哄，就甩这么一条短信过来是想怎样？她叶乔一是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夜店女郎吗？
薄雅走的时候并没有退房，叶乔一直接上楼，敲门，门就自己开了。……连门都没有锁吗？叶乔一推门进去，看了看，四下安静极了。
她反手把门关好，唤道：“薄雅？”
没有人回答她。
搞什么鬼啊？叶乔一嘀咕着，走进客厅，薄雅那只行李箱就搁在地板上，可是人呢？
叶乔一奇怪地转过去，然后她看到了薄雅。
薄雅蜷缩在沙发上，鞋都没有脱，头枕着胳膊，已经睡着了。叶乔一怔怔看着，心里的不悦终究化成一缕烟，飘远了。她放轻脚步走到她身边，伏下|身。
浓密的睫毛盖到眼窝，随着呼吸，薄雅的睫毛微微抖动。叶乔一伸手摸了摸她的脸，薄雅的脸色白极了，因此黑黑的眼圈就显得格外触目。
薄雅以前很惊醒的，可现在她都走到她身边这么久了，她却没有醒过来……这些天是干什么去了，怎么会累成这样呢？叶乔一从房间里抱了床毯子出来，给她盖上，之后就守在她身旁看着她，等她睡醒。
这一等，就等到了华灯初上。叶乔一的肚子饿得咕咕叫，她给自己倒了杯水，暂且喝着，喝完一转身，就看到坐起来的薄雅。
叶乔一差点儿被水呛着，她咳得脸都红了。薄雅像还没完全醒透，曲腿坐着，眼神很空。叶乔一拍着胸脯道：“你吓死人啊！没声没息的突然坐起来，要不要这么恐怖！”
薄雅揉了揉太阳穴：“头疼。”
叶乔一终究心软，关切地注视着她：“怎么疼了？是病了吗？”
薄雅摇摇头，从沙发上站起来：“我先去洗个澡，你等我，待会儿我们一起出去吃晚餐。”
她往浴室走，叶乔一就跟在她后头嘟囔：“我一直找不着你，你关机干嘛呀？”
薄雅：“手机没电了，走得急，充电器落下了。”
叶乔一：“哪怕借你朋友的跟我说一声也好啊……我会胡思乱想，会难过，会想不开……”
“没有顾得上……抱歉。”薄雅转身，一把抱住叶乔一。她抱得那么紧，叶乔一猝不及防，气都要喘不上来了。
“乔一，我以后再也不离开你了。”她听到薄雅的声音，有点急切，又有点颤抖。
“……”这和不离开她有什么关系？她不过是不想她在离开的时间里玩失踪罢了，叶乔一想不通，就问她：“我不是不让你去忙别的事儿，你起码得保证能让我找着你，那么多天都没有你的消息，很煎熬的。就算你不在乎我的感受，可你这么久没有联络我，你都不想念吗？……对了，你朋友怎么样了，没事吧？”
薄雅停顿了很长一段时间，才对叶乔一说道：“她割脉自杀。……乔一，死那么容易，可为什么活着就如此艰难呢？”
☆、【美人计】
“什、什么？你朋友,她……不在了吗？”叶乔一艰难地开口。又怕对方是真的离世了，反倒再次勾起薄雅的伤心事，幸好薄雅说道：“没有,抢救及时，捡回一条小命。”
叶乔一后怕道：“那还好……”
薄雅紧紧抱着她,这一刻,叶乔一突然能体会薄雅内心的那种惶恐了。年少被绑架那次，小女孩死在她眼前；几年前lena坠楼,她又是亲眼所见；再加这一次……叶乔一拍拍她的后背，用轻松的语调说道：“呐，你也别想太多了,不是已经没事了吗？……现在还不去洗澡？快点儿吧,我都饿坏了。”
“好。”薄雅终于放开她，走进了浴室。叶乔一无所事事地在房间里面瞎转悠，顺手还开了电视看综艺节目，一直到有电话打进来。
是过了几秒叶乔一才意识到薄雅的手机在响。她寻着声音找到它，闪烁的屏幕上是“姚恩”二字。叶乔一看了眼浴室的方向，想了想，按了接听。她有点紧张地把手机移到耳边，就听电话那端的姚恩说道：“卓？你还好吗？”
叶乔一：“我不是……大姐姐，我是乔一。”
姚恩的声音听上去很惊讶：“乔一？”
叶乔一：“嗯，是我。……薄雅在洗澡，你有什么事吗？等会儿让她给你回电？”
一片沉默过后，姚恩说道：“好的。乔一，新年快乐。”
薄雅穿衣服的时候，叶乔一撑着下巴欲言又止。薄雅留意到了，便问她：“有话要说？”
叶乔一承认是自己小心眼，才会故意去接姚恩的电话。而且姚恩之前说了那么多薄雅只会爱lena之类的话，她是有点儿不服气的……问题是薄雅会不会介意她私自接她电话这回事？叶乔一没底，但没底也要坦白啊……她磨磨蹭蹭地挪到薄雅身后，顾左右而言他：“你穿衬衫真好看，又有气质，还特帅，让人老心动了！”
薄雅：“谢谢，你今天也很迷人。”
“……”叶乔一望天花板：“那个谁，大姐姐，刚才给你电话了。”
薄雅：“姚恩？”
叶乔一：“嗯……不过她没说什么事，就让你待会儿给她回电。”
薄雅点点头，没说介意也没说不介意，叶乔一探究地打量她，倒把她看得莫名：“怎么了？”
叶乔一：“你不要打个电话给她问问看是什么事吗？”
薄雅对着镜子整理衣领，红唇开合，吐字清晰：“不用。”
叶乔一有点儿高兴，同时又有点负罪感。姚恩对她也不差啊，她却把姚恩当做假想敌，故意在她面前宣示主权，显得特别小家子气……可对待感情谁能大方的起来啊？也没有把自己的爱人推给别人的道理吧？傻子才那么干呢！如此一来，叶乔一又心安理得了。
“你不怪我接你电话吗？”两人下楼的时候，叶乔一试探着问薄雅。薄雅摁了楼层，很随意地看她：“不会。”
叶乔一：“你不认为我侵犯了你的隐私之类的？”
薄雅：“在你面前，我没有任何秘密。”
看着薄雅完美的侧脸，叶乔一就差眼睛变心表达爱意了。
又过了两天，叶乔一收拾行李准备回l市上学了。林之姚坐在一旁喝茶，叶乔一忙忙碌碌地往箱子里塞这个塞那个的，林之姚看着，问她：“这么多你拎得动吗？”
叶乔一：“我和薄雅一块儿走，不用我亲自动手。”
林之姚：“原来是这样。”
叶乔一又收拾了会儿，抬头：“对了林总，你那公司都不要运营了吗？这都休息多少天了啊你不用回去上班了？”
林之姚放下茶杯，拿起一本叶乔一闲来无事最爱翻看的时尚杂志：“是啊，偶尔也会想要偷偷懒，整天按部就班的枯燥生活，让人如入牢笼。”
叶乔一：“……林总，我怎么老觉得你受刺激了啊？”
“别开口闭口林总林总的，小不点儿，少调侃我啊。”林之姚扔开杂志，弹着叶乔一的额头继续道：“收拾完了跟我一块儿回家吃饭去，全当给你践行了。”
“我不去”，叶乔一回绝地干脆：“我不喜欢你妈那张脸，整天跟我欠了她多少钱没还似的，而且一见着她我就想起施顾顾……吃饭会不消化的。”
林之姚：“……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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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外的车子内，一个陌生女人降下车窗，面露焦急，冲走到门外的薄雅招手道：“薄小姐！这边！”
叶乔一歪着头往车子里面瞧，瞧不出个所以然。薄雅亲了亲她的侧脸，上车了。叶乔一挺想再说点什么，可车子压根都没有熄火，薄雅上车以后，对方就开动了。
“我——”叶乔一下意识靠近，可车子从她身旁快速擦过，消失在了漫漫黑夜中。
“等你……”喃喃着把话说完，叶乔一失落地走在近乎午夜的街道上。有点冷，她擦着胳膊为自己取暖。冷风撩起她的长发，她打了个寒噤，突然有点疑惑：这些天，薄雅真的出现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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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之姚说的没有错，哪怕恋爱了，也得有自己的圈子。薄雅的圈子她从来都没有进入过，如果再没有属于自己的圈子，那不是要苦逼死了吗？可孙北南和钟晓出国度假去了，早前那些闺蜜现在没一个靠谱，叶乔一愕然发现，自己的选择除了叶无双就是林之姚了。
亏她以前还觉得林之姚邀她出去玩很烦，现在倒成了打发时间的好消遣。林之姚很照顾她，这点她从来就知道，可是以前因为对林之姚意有所图，林之姚对她再好她也觉得不够；现在想开了有了新的恋人，林之姚对她一点一滴的关心和照顾，她看在眼里，记在心头。
单论姐妹感情的话，林之姚真是很合格了，甚至优秀到无从挑剔。
“喏，给你草莓蛋糕。”电影院里，片子开场之前，林之姚从随身带来的包包里变戏法似的拿了一小盒蛋糕出来。叶乔一高兴地接过，拆了包装拿起小勺就开吃。林之姚又从包里取出一个保温杯：“这里面是热奶茶，周阿姨教的，我亲自动手做的噢，尝尝看味道好不好。”
“真的假的啊？”叶乔一怀疑地看林之姚：“怎么，林总也想从职业女性变身为家庭主妇了？”
“少得了便宜还卖乖啊，还不是为了你这个馋猫？”林之姚给叶乔一倒了一杯，叶乔一也不客气，喝了，喝完之后砸着嘴巴道：“好喝。”
“好喝就全给你了。”林之姚笑着把保温杯放到叶乔一手里，叶乔一看着林之姚，这时灯光熄了，林之姚的面容隐没在黑暗中，可那一双眼睛，那么明亮，看得叶乔一心里暖呼呼的。
“你要是我亲姐姐该多好啊。”抛开以前的各种纠结，两人如今的相处意外的融洽和自在，这话叶乔一是发自肺腑的。
“亲不亲的，现在也没什么区别。”林之姚顿了顿，这么回答。
叶乔一道：“是的噻！”
林之姚：“嘘，电影开始了，你快吃蛋糕。”
喜剧片的最后总是圆满结局，林之姚拉着叶乔一走到散场的人流里，叶乔一摇她：“哎，你说人生要都是喜剧片该多好？那就没有悲伤，没有痛苦，尽是心想事成了。”
林之姚：“人生如果能够这样，那也就不叫人生了。”
叶乔一：“那……即使没有一帆风顺，能够苦尽甘来也不错啊。”
林之姚：“苦到头来也不一定就是甘……有些事情，不是求了就能得到的。”
叶乔一斜眼：“林总，不过就看了个喜剧片，你至于这么悲观厌世吗？难道不该激励斗志奋发向上，朝美好的幸福生活努力拼搏才对？老反驳我干什么呀，真没趣。”
林之姚笑了笑：“好好好是我错……你接下来想去哪儿玩？”
叶乔一翻出手机，依然没有薄雅的任何讯息。她说想她了可以随时打她电话，可是她离开之后，她再找她，就一直都出于关机状态了。叶乔一心里委屈，又有点未知的担心，可就是担心也无从担心起，她根本连薄雅在哪儿，在做什么都不清楚。……叶乔一挥臂直指前方：“哪儿热闹往哪儿去！”
就这么过了一个星期，薄雅回来了。那时叶乔一正敷着面膜在床上躺尸，因为太惬意，手机响过很久之后她才懒洋洋地拿起来看。
“我在酒店。”发件人是“卓大人”。
叶乔一发了好一会儿傻，虽然不悦将她的心里塞得满满的，但她还是从床上蹦起来，撕了面膜开始挑衣服。叶无双拿着寒假作业本进来求指教，被她一脚踢出门。
“我诅咒你上厕所没有卫生纸！”隔着门板叶无双大吼道。
叶乔一不跟他计较，精挑细选出一套，麻利地换上了；化妆的时候还特意挑了个骚包的口红颜色，等把自己拾掇地漂漂亮亮的，斗志昂扬着外出了。
没错啊，她得教训薄雅去，什么玩意呐把她一丢就是一星期，还音讯全无，到底有没有把她放在心尖上啊？回来了也不见贴上来哄，就甩这么一条短信过来是想怎样？她叶乔一是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夜店女郎吗？
薄雅走的时候并没有退房，叶乔一直接上楼，敲门，门就自己开了。……连门都没有锁吗？叶乔一推门进去，看了看，四下安静极了。
她反手把门关好，唤道：“薄雅？”
没有人回答她。
搞什么鬼啊？叶乔一嘀咕着，走进客厅，薄雅那只行李箱就搁在地板上，可是人呢？
叶乔一奇怪地转过去，然后她看到了薄雅。
薄雅蜷缩在沙发上，鞋都没有脱，头枕着胳膊，已经睡着了。叶乔一怔怔看着，心里的不悦终究化成一缕烟，飘远了。她放轻脚步走到她身边，伏下|身。
浓密的睫毛盖到眼窝，随着呼吸，薄雅的睫毛微微抖动。叶乔一伸手摸了摸她的脸，薄雅的脸色白极了，因此黑黑的眼圈就显得格外触目。
薄雅以前很惊醒的，可现在她都走到她身边这么久了，她却没有醒过来……这些天是干什么去了，怎么会累成这样呢？叶乔一从房间里抱了床毯子出来，给她盖上，之后就守在她身旁看着她，等她睡醒。
这一等，就等到了华灯初上。叶乔一的肚子饿得咕咕叫，她给自己倒了杯水，暂且喝着，喝完一转身，就看到坐起来的薄雅。
叶乔一差点儿被水呛着，她咳得脸都红了。薄雅像还没完全醒透，曲腿坐着，眼神很空。叶乔一拍着胸脯道：“你吓死人啊！没声没息的突然坐起来，要不要这么恐怖！”
薄雅揉了揉太阳穴：“头疼。”
叶乔一终究心软，关切地注视着她：“怎么疼了？是病了吗？”
薄雅摇摇头，从沙发上站起来：“我先去洗个澡，你等我，待会儿我们一起出去吃晚餐。”
她往浴室走，叶乔一就跟在她后头嘟囔：“我一直找不着你，你关机干嘛呀？”
薄雅：“手机没电了，走得急，充电器落下了。”
叶乔一：“哪怕借你朋友的跟我说一声也好啊……我会胡思乱想，会难过，会想不开……”
“没有顾得上……抱歉。”薄雅转身，一把抱住叶乔一。她抱得那么紧，叶乔一猝不及防，气都要喘不上来了。
“乔一，我以后再也不离开你了。”她听到薄雅的声音，有点急切，又有点颤抖。
“……”这和不离开她有什么关系？她不过是不想她在离开的时间里玩失踪罢了，叶乔一想不通，就问她：“我不是不让你去忙别的事儿，你起码得保证能让我找着你，那么多天都没有你的消息，很煎熬的。就算你不在乎我的感受，可你这么久没有联络我，你都不想念吗？……对了，你朋友怎么样了，没事吧？”
薄雅停顿了很长一段时间，才对叶乔一说道：“她割脉自杀。……乔一，死那么容易，可为什么活着就如此艰难呢？”
☆、【美人计】
“什、什么？你朋友,她……不在了吗？”叶乔一艰难地开口。又怕对方是真的离世了，反倒再次勾起薄雅的伤心事，幸好薄雅说道：“没有,抢救及时，捡回一条小命。”
叶乔一后怕道：“那还好……”
薄雅紧紧抱着她,这一刻,叶乔一突然能体会薄雅内心的那种惶恐了。年少被绑架那次，小女孩死在她眼前；几年前lena坠楼,她又是亲眼所见；再加这一次……叶乔一拍拍她的后背，用轻松的语调说道：“呐，你也别想太多了,不是已经没事了吗？……现在还不去洗澡？快点儿吧,我都饿坏了。”
“好。”薄雅终于放开她，走进了浴室。叶乔一无所事事地在房间里面瞎转悠，顺手还开了电视看综艺节目，一直到有电话打进来。
是过了几秒叶乔一才意识到薄雅的手机在响。她寻着声音找到它，闪烁的屏幕上是“姚恩”二字。叶乔一看了眼浴室的方向，想了想，按了接听。她有点紧张地把手机移到耳边，就听电话那端的姚恩说道：“卓？你还好吗？”
叶乔一：“我不是……大姐姐，我是乔一。”
姚恩的声音听上去很惊讶：“乔一？”
叶乔一：“嗯，是我。……薄雅在洗澡，你有什么事吗？等会儿让她给你回电？”
一片沉默过后，姚恩说道：“好的。乔一，新年快乐。”
薄雅穿衣服的时候，叶乔一撑着下巴欲言又止。薄雅留意到了，便问她：“有话要说？”
叶乔一承认是自己小心眼，才会故意去接姚恩的电话。而且姚恩之前说了那么多薄雅只会爱lena之类的话，她是有点儿不服气的……问题是薄雅会不会介意她私自接她电话这回事？叶乔一没底，但没底也要坦白啊……她磨磨蹭蹭地挪到薄雅身后，顾左右而言他：“你穿衬衫真好看，又有气质，还特帅，让人老心动了！”
薄雅：“谢谢，你今天也很迷人。”
“……”叶乔一望天花板：“那个谁，大姐姐，刚才给你电话了。”
薄雅：“姚恩？”
叶乔一：“嗯……不过她没说什么事，就让你待会儿给她回电。”
薄雅点点头，没说介意也没说不介意，叶乔一探究地打量她，倒把她看得莫名：“怎么了？”
叶乔一：“你不要打个电话给她问问看是什么事吗？”
薄雅对着镜子整理衣领，红唇开合，吐字清晰：“不用。”
叶乔一有点儿高兴，同时又有点负罪感。姚恩对她也不差啊，她却把姚恩当做假想敌，故意在她面前宣示主权，显得特别小家子气……可对待感情谁能大方的起来啊？也没有把自己的爱人推给别人的道理吧？傻子才那么干呢！如此一来，叶乔一又心安理得了。
“你不怪我接你电话吗？”两人下楼的时候，叶乔一试探着问薄雅。薄雅摁了楼层，很随意地看她：“不会。”
叶乔一：“你不认为我侵犯了你的隐私之类的？”
薄雅：“在你面前，我没有任何秘密。”
看着薄雅完美的侧脸，叶乔一就差眼睛变心表达爱意了。
又过了两天，叶乔一收拾行李准备回l市上学了。林之姚坐在一旁喝茶，叶乔一忙忙碌碌地往箱子里塞这个塞那个的，林之姚看着，问她：“这么多你拎得动吗？”
叶乔一：“我和薄雅一块儿走，不用我亲自动手。”
林之姚：“原来是这样。”
叶乔一又收拾了会儿，抬头：“对了林总，你那公司都不要运营了吗？这都休息多少天了啊你不用回去上班了？”
林之姚放下茶杯，拿起一本叶乔一闲来无事最爱翻看的时尚杂志：“是啊，偶尔也会想要偷偷懒，整天按部就班的枯燥生活，让人如入牢笼。”
叶乔一：“……林总，我怎么老觉得你受刺激了啊？”
“别开口闭口林总林总的，小不点儿，少调侃我啊。”林之姚扔开杂志，弹着叶乔一的额头继续道：“收拾完了跟我一块儿回家吃饭去，全当给你践行了。”
“我不去”，叶乔一回绝地干脆：“我不喜欢你妈那张脸，整天跟我欠了她多少钱没还似的，而且一见着她我就想起施顾顾……吃饭会不消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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