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_江山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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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章

  司马忆敏想说话,却发现自己根本开不了口,身体也不能动,柳炎君胳膊上的伤让她整个人心都紧张的发颤。她想伸出手去拥抱柳炎君,却只能徒然的看着柳炎君挡在自己面前,看那些血静静的落在地上,晕开,鲜红的颜色让她心慌。

  “心怜!”柳炎君喊进来唯一没有中毒的心怜,“扶我离开。”

  申莫言刀上有毒,就算他是医圣,也没办法在瞬间把这刀上通过血液进入他体内的毒清理干净,他必须得在最短时间内把伤口清理出来。感觉到体内如同着火般的沸腾,他的脸色微微有些苍白。

  “算你狠!”申莫言也动弹不得,但可以说话,他盯着脸色微显苍白的柳炎君,恨恨的说,“没想到还是着了你的道,好!好!算你厉害,可是,你也别小瞧我这刀上的毒,一时半会的你也别想清理干净,要是在半个时辰内你无法清理干净,除了去求我爹外,就只有独自去黄泉赴命了!”

  柳炎君面色苍白,却微微一笑,平静的说:“申莫言,你也太小瞧我了,我既然敢做,就有办法解决。”

  “可是,你必须得把司马忆敏独自一人放在这儿,就看是我解你毒用的时间长,还是你解我毒用的时间长,这可以决定司马忆敏终究会落在谁手中!”申莫言咬着牙大声说。

  “她只是被我点了穴,而且,为了避免中你刀上的毒气,她一直尽可能的屏住呼吸,可惜她没有佩戴她那串手链,否则,她此时就已经没事。”柳炎君淡淡一笑,很自信的说,“而且,她与我同出一门,我点了她的穴,她要解开不过是半盏茶的功夫,而这半盏茶的功夫你却不能动弹半分。”

  心怜扶着柳炎君离开,柳炎君看了司马忆敏一眼,微微一笑,让她放心,不敢让她知道清理伤口会是相当痛苦的过程,也因此,不肯让心怜一起带她离开。

  司马忆敏一头长发在夜风中轻轻飘动,她正好站在离窗口最近的位置,闻着雨意中清爽的味道,眼泪如同雨落,看着柳炎君面色苍白的离开,心急如焚。

  他不会有事吧?!

  纵然是医圣,申莫言刀上的毒通过血液全部进入他的体内,他一定很难受吧?平常这刀上的毒气就可以随意取走一个寻常人的性命,就算是江湖上的高手,也不会轻易与这把刀上的毒气正面相对,听吴姨父讲过,杀场上许多兵士并不一定是死于刀法,有时候就根本是死在刀风的毒气上。

  她想去看他,就必须在最短时间内解开身上的穴位,他不帮她解穴,一定有他不能解的理由,最大的可能就是,他不想她看到他清理伤口的过程。

  心怜小心的替柳炎君清理完伤口,包好,在心中轻轻叹了口气,那个司马姑娘真是好命的,有人肯这样为她舍了性命的相救!

  “柳公子,您的伤——”

  柳炎君淡淡一笑,并不在意,虽然额头上有着细细的汗意,口中却平静的说:“无事,不必担心,时候不早了,去休息一会吧,一早还要继续赶路。”

  心怜轻轻摇了摇头,温柔的说:“不,奴婢不放心您一个人在这,万一那申莫言——”柳炎君眉头微微一蹙,再轻轻一笑,淡然的说:“不必担心,他还不是我的对手,只不过不想与他计较,而且你可以放心,就算是如此模样,我也可以保证你家无名公子婚礼上不会出任何状况。”

  心怜静静的看着柳炎君,烛光下,清俊的面容微微显得有些苍白,额上还有细密的汗意,唇色微浅,定是刚才清理伤口的时候痛的不肯出声,她是乌蒙国人的,深知申莫言刀上之毒的厉害,而且是通过伤口处的血液进入体内,若是换作别人,此时早就一命呜呼了。

  心怜拿过干净的软布轻轻的替柳炎君拭去额上的细汗,眼中竟然有了泪意,甚是心疼,自己也不知道为着什么。雅丽公主的训练中只有如何勾引男人,并没有如何真心去喜欢一个男人,从来没有这样心疼过一个人,那样平平静静的笑着,却舍了所有的去救一个女子。

  柳炎君淡淡一笑,温和的说:“我没事,怎么掉起眼泪了,等我死了,你再到坟前为我掉几滴眼泪吧。”

  “柳公子您真是会开玩笑,您不会死的,到是奴婢死的时候,期望着柳公子可以到奴婢坟前烧几张纸。”心怜强收住泪意,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我去给您铺上好床铺,您歇息一会吧。”

  柳炎君点点头,刚要起身,一偏头,看到门口站着一个人,素淡的衣,微微有些愕然的表情,似乎有些犹豫是不是要进来。

  “小敏。”他一愣,看到司马忆敏眼中的迟疑和伤心,先是不解,继而看到心怜立刻收回扶自己起来的手,恭敬的站在一边,马上明白司马忆敏一定是看到了刚刚二人的交谈,误会了二人之间的关系,犹豫一下,并没有解释和说明,只是微微一笑,轻声说,“你来了。”

  司马忆敏站在门口,心中委屈,她刚刚过来的时候,正好听到柳炎君和心怜之间的交谈和亲密的举动,他宁愿让心怜照顾他,清理伤口,也不愿意让自己过来,原是想着他是怕自己看了难过,如今却是一心的难受和莫名的酸楚。

  “你,好些了吗?”司马忆敏有些低低的声音问。

  “司马姑娘,请进。”心怜温柔的说,“正要伺候柳公子歇息,您过来了,那奴婢不打扰您二位了,您们慢慢聊。”

  说着,快速的帮柳炎君铺好了床铺,再轻轻看一眼柳炎君,端着盆静静的走了出去。

  司马忆敏看着心怜离开,她眼神中的敬慕清晰的映入自己眼中,却又说不得。人家口口声声的自称为奴婢,伺候主人本就是理所应当,喜欢主人并没有做什么,外人说什么?

  是啊,外人说什么,自己不过是个不能与柳炎君相守一生的外人。

  看心怜离开,柳炎君微微一笑,平静的说:“已经没事了,你呢?”

  司马忆敏轻轻摇了摇头,仍然站在门口看着柳炎君,终是没有勇气在没有柳炎君的邀请下迈进这间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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