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日_初为人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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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日

  温霁哪里还觉得冷了,浑身渗出了层薄汗,直到张初越把那条警犬牵回去,她还惊魂未定。

  甚至还有些许的丢脸。

  等张初越回来的时候,她胀着一张红透的脸蛋看他,眼睛睁得圆圆的,听他说:“你还有怕的东西。”

  语气里显然是不可置信,两个人面对面站着,温霁又想骂他有病了,但还是忍住,刚才已经失礼了一次,她今天穿成这样,随意起来倒有包袱,清了下嗓子道:“说明你还不了解我,我不怕你就代表不怕狗么,那可是禽兽!”

  张初越真是看得起她,那条警犬浑身彪悍,后肢力量发达,直立起来的时候比人都高。

  不敢想。

  张初越见她脸色微白,呼吸的时候胸口明显地起伏,她今天穿的裙子有些紧,跑不得,所以刚才吓得直扑到他的怀里蹭。

  他喉结微滚,压低眼睑道:“那我们出去吧。”

  “嗯。”

  温霁等这个建议很久了。

  路过篮球场,里头忽然传来雄性人类的嚎叫,球框还没碰到,那无处挥洒的荷尔蒙就先喊出来了。

  温霁眼神隔着铁丝网往里望,脚后跟的疼让她放慢脚步,零星的光影落在她的眼睑下,看得专注。

  张初越双手插兜扫她一眼:“要不要进去看?”

  温霁下意识“哇”了声:“真的可以吗!”

  篮球场边上有台阶,她正好可以坐。

  只是在她说出这句话时,张初越狭长的眼睑斜蔑了她一眼:“你是装也不装一下。”

  温霁觉得张初越这句话有些阴冷,亟需篮球场的太阳暖暖。

  “越哥!”

  忽然,场上有人朝张初越喊了声,温霁看他们在打招呼,人已经闪到阶梯上坐了。

  等张初越一回头,身后空荡荡,视线下意识去寻,忽地看到不远处的石台上坐着道纤薄白裙,姑娘正微低着头揉捏她的细白脚踝。

  浓眉微凝。

  “越哥,嫂子啊!”

  忽然,许桓宇眨巴着八卦的眼神看来,“果然是好兄弟,带来给我们瞧了。”

  张初越没心思跟他们贫,“打你们的球。”

  “诶!什么叫打我们的球!”

  这时几个兄弟围过来:“嫂子来了,你赶紧秀球技啊,一会我们配合你表演,保证把所有的高光时刻都给你展现出来。”

  张初越眼角的余光里见温霁揉完一边的脚踝又揉另一边,想到她今日之前从未穿过高跟鞋,难不成是为了和他的约会?

  “哥,开始了!”

  这时许桓宇来扯他,说:“我让我对象陪嫂子解闷了,你天天陪着不如打场篮球彰显魅力啊!”

  “我去趟小卖部给你们买水,先打着。”

  这话让许桓宇立马松开他的手,不过都是玩心爆棚,听到有吃的立马不拖人下场了。

  等温霁松了高跟鞋检查完脚踝后,抬头就不见了张初越的身影,顿时有些慌了,他去哪儿了。

  “你好,我叫喜儿,怎么称呼?”

  忽然眼前伸来一道串满手镯的白玉胳膊,温霁被陌生的招呼引去视线,抬眼看见一副明媚张扬的俏丽脸蛋,女孩眼尾勾了一小段眼线,眨眼时像小猫。

  好漂亮。

  “你好,我叫温霁。”

  “听我男朋友说你是张初越的对象,来看他打球啊?”

  熟稔的社交方式让温霁觉得眼前的喜儿还挺可爱的,于是微笑点头:“我是第一次来,你呢?”

  “我来过好几次了。”

  说着她挥了挥手里的单反相机:“特意为他花了十万买的,给他拍照。”

  喜儿俨然是社交达人,说着还按起相机屏幕给温霁看她拍的镜头,说:“手机拍人要么糊成一个平面,要么就是死亡顶光,但专业的相机不同,你看,拍出来的光晕和立体感特别强,是不是很好看啊。对了,我男朋友就是那个穿蓝色衣服的,叫许桓宇。”

  温霁听喜儿在那儿高兴地念叨,像个地主家的傻姑娘,说着还想起什么,从旁边的纸箱里拿出一瓶水给她:“喏,evua的口感不错,别的水我都不会拿来给你们喝的。”

  她看了眼水瓶的包装,不认识这个牌子,不过听喜儿的意思肯定是好水,便道:“我一会喝,谢谢。”

  两人正聊着,温霁眼角的余光看见道熟悉的身影进来,注意力一下被引了过去,旁边的喜儿镜头刚好随之按下。

  “咔嚓”一声,旋即开心道:“哇,这个镜头拍得张初越好好看!”

  温霁一听,视线就探过去,午后的光晕下,空气清朗,男人飞行夹克下的一双长腿立于穿满枝桠的铁丝网门内,微偏着头,身高腿长,气质出挑。

  温霁神色微怔,喜儿说:“加个微信,我给你传照片。”

  瞧见两个姑娘正聊得高兴,许桓宇接过张初越买回来的运动饮料,拍他肩膀得意地挑挑下巴:“看我女朋友把嫂子照顾得多妥帖,我都说她好吧。”

  张初越看温霁这一整天终于有说有笑了,微绷的肩膀松了些,拢着创可贴收进裤袋里,朝许桓宇道:“打完这场就把你对象领走,各回各家。”

  “欸,第一次见面,怎么也得一块吃个饭啊,我女朋友刚才说请大家一起吃饭!”

  张初越眉头微凝,对许桓宇道:“她说请你就让她请了?让女生掏什么钱。”

  许桓宇被他说得抬手挠了挠脖子:“那我总不好拒绝吧,而且她也是好心好意,就是去的餐厅稍微有点高档了。”

  不好拂她兴致,自己又付不起钱,张初越双手扶腰看他:“那就去学校门口的餐厅,我买单。”

  “欸不行的,我来我来!”

  上次大家聚会,是喜儿定的餐厅,吃到后面还是张初越去买了单,也没让他们出钱,这次许桓宇已经过意不去了。

  张初越瞧温霁和许桓宇的对象聊得投入,就让两个小姑娘一块吃个晚饭吧,不知怎么地,他觉得温霁和他好友的对象能成朋友,是彼此更深的连结。

  就在他收回视线接过球时,蓦地思绪一闪,再回头朝温霁两人望去,瞬间才醒悟了过来。

  “我要打会球,外套披你这儿。”

  忽然,温霁肩上拢来件夹克,是张初越脱下来的。

  一股暖意顷刻罩住,她甚至舍不得说不用。

  跟喜儿衣着比起来,温霁确实穿得太少了。

  她偷偷看了眼张初越,他是不是看出来了?

  温霁脸颊顿时漫起了红绯,好似被他发现自己是在刻意保持风度,而他没有戳穿。

  场上张初越随意拍动篮球,犹如大佬进了新手群,轻松随意的转身带球三步跨栏,登时又是一阵欢呼声,喜儿教温霁用相机拍照。

  温霁并不擅长拍照,但奈何装备优越,一个任意快门都能抓拍出流畅的动感和勃发的线条。

  拍了几张后她心里惊艳,但想到喜儿也要给她对象拍照,便把相机还给了她。

  果然,她拿回相机就开始咔嚓咔嚓地拍照,温霁那句“你把照片传给我吧”收住,拿出手机对着球场拍,出来的效果就跟高级料理和连锁预制菜的差别。

  “哔!”

  口哨声吹响,比赛结束,喜儿拿着水和毛巾就去找许桓宇了,温霁想走来着,但歇了一会后的脚踝一蹭到鞋后跟,更疼了。

  忽地,张初越来扶她的胳膊,视线顺着她目光往下落,她忙缩了下藏住自己的窘迫,转移话题:“喜儿说一会我们一起吃饭。”

  说着她给他递了张手帕纸,张初越眼角的余光瞧见许桓宇正低着头让对象擦汗,于是也低了下头,微风拂过,额上的一滴汗珠忽地坠到温霁的手背上,仿佛烟头“滋”地烫下,温霁手一垂,背在身后擦,听见他说:“我手不干净,你给我擦脸吧。”

  温霁脸颊在西晒的薄日下早就泛起灵动的粉色,闻言心跳咚咚地响,裙子又紧身,生怕连着胸口那片薄料也震出幅度,忙抬手给他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说:“好、好了……”

  明明是夫妻,还不如人家情侣亲密。

  “脖子上也有。”

  得寸进尺张初越。

  温霁看到有人在往两人这边瞧,不敢给张初越擦脖子了,扭头从包里拿出刚才喜儿给的水,说:“喝水吧,没开过的。”

  擦什么汗,赶紧补水吧你!

  张初越刚要拧瓶子,忽地瞧见瓶子的包装,眉头又撩起看她一眼:“李喜儿给的?”

  温霁轻“啊”了声,她说这个水口感好,所以才留给他的,哪知她刚一点头,张初越就把水放回她包里,说:“你喝吧,我有水。”

  她一愣,张初越什么意思,一瓶水还让来让去的。

  这时台阶下的许桓宇朝这边招手,也没出声,似乎怕打扰,温霁更着急了,说:“赶紧走吧,他们叫你了。”

  张初越倒是慢条斯理,从手里提的袋子拿出了一对白色布鞋,说:“换上。”

  温霁彻底愣住了,紧接着,红晕从脸颊一路蔓延到耳后跟了。

  晚饭在小饭馆的包厢,喜儿和温霁坐在一起,黑皮高跟鞋和小白布鞋挨在一起,喜儿还低头笑:“好搭哦。”

  “什么?”

  “我们啊。”

  说着她用高跟鞋轻挑地碰了下温霁乖巧的白色鞋头,她羞涩地缩了回去,双手撑在膝盖上,喜儿笑:“你怎么脸红啦。”

  这话一出,张初越的眼神就不自觉朝温霁落来,另一道手落到温霁的椅下,稍一用力,连人带椅地拖近自己。

  温霁打哈哈地笑:“是包厢里有些闷啦。”

  其实是因为刚才温霁用手机查了喜儿给她的那瓶矿泉水标价,心里忽然有些酸酸涩涩涌出,张初越是不是也不舍得喝,让给她啦。

  不过没等她想明白,喜儿已经打开了自己带来的几瓶葡萄酒,对温霁说:“我们喝白葡萄酒,这个适合女孩子,像果汁。”

  她的形容很可爱,但温霁看到葡萄酒是从黑色恒温皮箱拿出的,就知道价格不菲。

  抿了一口,清爽的果酒味道,带着冰丝丝的甜涌入唇腔味蕾,仿佛打开了斑斓星光的世界。

  在场只有温霁和喜儿两个女生,张初越要开车,谢绝了喜儿的好意,倒是眼神注意着温霁,见她喜欢喝,就看了眼那白葡萄酒的牌子。

  “下次再约哦~”

  饭后,喜儿站在餐厅门口朝温霁挥手,身上的昂贵香水沾染了饭馆的烟火气息和酒菜味,变得具象亲民,正朝着她笑。

  温霁也挥手,另一道手让张初越抓着。

  还留恋不舍。

  张初越把温霁身上的安全带卡好,指腹抚过她的额发,哪知她抬了下头,舌尖吐了下,刚好勾到他的掌心。

  小热舌。

  车灯铺在漆黑的马路前方,温霁不安分地侧过身,望向张初越,一条腿盘坐到车椅,裙摆一下滑上腰,若隐若现地浮白玉色。

  他凝眉,伸手将她裙子收敛好。

  温霁望着他认真道:“张初越,你为什么不喝喜儿给的水啊?”

  “我有。”

  “那你想喝什么,我给你买啊!”

  张初越眼尾映着她红璞璞的脸蛋,沉了沉气:“我自己能买,你如果想喝,我给你买。”

  温霁眨了眨卷翘的眼睫看他:“你今天是不是觉得那瓶水贵,所以要让给我喝呀,张初越,虽然我们现在穷,但靠自己的双手一定会闯出新天地的,我不考研了,我要出去打工赚钱。”

  “温霁。”

  张初越按了下喇叭,打断她的话:“给我好好读书,这个家还不至于要你出来赚钱。”

  “虽然都是水,有得选和没得选是不一样的,我高兴可以喝白开水,我不高兴可以喝快乐水。”

  “你要是喜欢,我天天给你供着快乐水。”

  “你买不起的,我得买给你喝啊,不能喝喜儿的水!”

  温霁跟瓶汽水似的,一边气他一边冒着甜,他嗓音低了些,说:“我不喝别的女人的水,我只喝你的水,只和你睡。”

  说完,温霁一直没吭声。

  张初越在红灯前停下看她,姑娘单纯地微歪了下头,真是够了,喝醉得彻底。

  就在车身再次启动时,温霁忽然语出惊人:“所以你现在是要载我回家吗?”

  白天结束,温霁这话说得他好似就等着这个时候了。

  张初越抬手揉了揉太阳穴:“你喝酒的时候怎么没想着还要回宿舍?脚后跟还带着两道伤,回去给你上药。”

  温霁又舔了下舌头,人是安静乖巧地坐在沙发上,但嘴巴可不乖巧,还会口出狂言:“张初越,今天那条狗是禽兽,你是他的主人,你真是禽兽不如,想喝我的水就直说,还讲什么上药呀。”

  张初越肺也要炸了:“你今天穿高跟鞋是为什么?”

  他一提高跟鞋温霁就恼羞成怒:“我再也不穿了!别的女孩子穿高跟鞋,老公都会夸她好看,我的同学也夸我好看,你却让我换下来,裙子也不说好看,我以后也不穿了!我就天天穿棉大衣,土死你!”

  张初越让她这番话说得怔愣,竟然有一刹那被气得短促一笑。

  车身停在泊车位,张初越下车把她从副驾驶座里捞出来,温霁两条大腿垫在他臂弯上,隔着丝袜蹭了蹭,张初越五指拢住她的腿侧,压声安抚她:“安分点,进屋让你动个够。”

  温霁双手勾住他的脖颈,喝了酒,整个人像荡在棉花上,随着张初越沉稳的步子往上飘着,到了三楼,她听见落锁的声音,身子往上微抬,攀紧他,好让他腾出手开门。

  门才关上,温霁落了地,低头踩着鞋尾,一下就脱掉了,张初越那皮靴还没脱下,她一脚就踩了上去,笑嘻嘻地抬头要跟他比高,下一秒,人就被抵在了门上,一道灼热的吻重抚了上来。

  “唔!”

  张初越的大掌分外有力,双手钳制她的腋下,将她固在门板上,五指那么长,一张开便青筋蔓延,捆缚的力道从腋下蔓延至胸口,吻得势同水火。

  粗粝舌头勾出她水津津的舌尖,温霁喘不上气,却还要添把火,她今日真的冷够了:“老公,我的水好喝吗?”

  张初越的左掌往下抚,指腹勾过她丝袜的腰线,还要师出有名,扮演正经:“别弄坏丝袜了,脱下来,给我检查一下疼在哪儿。”

  温霁的唇在咬他脖子,今天不敢擦的汗,现在又流出来了,也是从耳后往锁骨下流的,喉结压着她的脸颊,滚动的时候好痒啊。

  她气息似水中摇曳的柔软蔓草,在他耳边可可怜怜地落:“你总说这样不能浪费,那样不能浪费,张初越,我也能挣钱的,一条丝袜而已,撕烂就撕烂了,就不能破坏一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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