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和楚然过吧。”_楚家的万人嫌私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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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和楚然过吧。”

  经过一夜的时间,心里那股情绪彷佛化成了细细的一根线,紧勒着心脏,楚榆眼睛一闭起来,往事就在脑海里盘旋不去。

  他早上起来,顶着明显的黑眼圈和憔悴的脸色吃了点早饭,删掉手机上各种糟糕的信息,就去上了班。

  到了所里时候太早,大家都还没来,楚榆草草换了实验服,一头躲进了实验室,和冷冰冰仪器相处了大半天才出来。

  海城这几日天气都算不上好,日光薄薄的一层,落在身上几乎感觉不到暖,倒是冷风吹得遒劲,一点点往衣服空隙里钻,往心口里窜。

  陆承则过来的时候,楚榆在楼顶的天台上待了大半个时辰。

  下来时候脸上没有血色,眉眼淡淡的,嘴唇却是红润润的,抽了不止一根烟。

  白净指尖夹了根烟,一点飘渺的雾丝散在周身,风掀起楚榆柔软的发丝,背影单薄孤独,陆承则看了莫名心疼。

  “怎么还不过来,别冻着。”陆承则喊了一声楚榆,总觉得他今天和往日有些不同,看过来的眼睛里凉凉的,没什么温度。

  楚榆泛红的眼皮上撩,目光落在按时来接他的陆承则身上,径直走了过去。

  “晚餐想吃什么?”陆承则低声询问,透着熟稔和亲切。

  楚榆裹挟着一身寒气进了车里,陆承则体贴地凑过去帮他扣安全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昨天晚上没来得及送你,怎么不等我一下,还有后来是喝醉了么,说了不少糊涂话。”陆承则边开着车边问道。

  车驶进主干道,视线所及都是拥挤的车辆,远处落寞的晚霞也是凝固在一起,灰扑扑的,没以前好看。

  楚榆半晌才回了句:“没有。”

  “什么没有?”

  楚榆答非所问:“陆承则,我们谈谈吧。”

  说完这句,不等陆承则询问,楚榆就靠着椅背闭起眼睛睡觉,他好像累极了,不到两分钟就进入酣睡状态。

  车内一片寂静,隐隐有窗外的车鸣声,陆承则有时候需要余光瞥一眼确定下,才能感知到楚榆微弱的存在。

  楚榆的手指紧紧握着胸口的安全带,眉心皱着,偏头时下颌到脖颈间划出漂亮的曲线,整个人身体软绵绵的,团在座椅里,是缺乏安全感是姿态。

  到了他们之前常去的餐厅,车刚停好,楚榆就转醒,脸上茫然一瞬,接着又恢复平静表情。

  他微微避过陆承则伸过来的手,礼貌客气地说声谢谢。

  刚入座没多久,楚榆就在这明亮温暖的氛围下开了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管你信不信,我昨天不是故意打楚榆的,我不想背这口锅。”

  “我知道,我昨天也是一时心急,你别放在心上。”陆承则快速答道。他今天确实想和楚榆好好解释清楚,否则两人间总横着层厚墙,争吵不会少。

  然而,一句你别放在心上,楚榆听完就笑了,他脸蛋漂亮,一笑起来苍白的面孔添了不少灵动朝气,同时流露出苦涩。

  陆承则莫名想到楚榆生病发烧的那晚,他脸上残留着潮红,眼睛透亮,声音黏糊糊的问他要不要做爱时候,也是在笑,笑得很甜。

  时间没过去多久,楚榆身上的热度和细微的呻吟声清晰浮现在脑海里,他有些走神。

  却在听到楚榆下面的话时,思绪瞬间归位。

  “好,我不放在心上。”楚榆回道,他的双目紧紧盯着陆承则,下一秒声音冷了很多:

  “陆承则,你说我还要多大度,男朋友因为一个要订婚的人冷落我、责怪我,我可以不放在心上?”

  订婚两字他咬得重,果然像是戳到了陆承则的痛处一般,对方听完这句话后,眼眸明显暗沉。

  “楚榆,怎么说那么难听,然然是你弟弟。”

  “然然,然然!一口一个然然,别恶心我,陆承则。”楚榆身体往他面前靠近了点,呼出的气息打在陆承则的领口,软热一片,发出的声音却截然不同,冰冷又决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他妈和楚然过去吧。”

  楚榆说了不太好听的话,用词粗俗,陆承则几乎在一瞬间就皱了眉,薄唇紧抿。

  不过确实是他昨晚没做好,忽略了楚榆,楚榆现在委屈可以理解。

  陆承则定了定心神,低声安抚楚榆:“昨晚是我对不起你,我知道是你一时生气,我们互相冷静下,还好好过。”

  话音刚落,就听到楚榆一声冷笑:“好好过?陆承则,你但凡真心喜欢我,我都会和你好好过的。”

  楚榆说着说着,声音不争气地颤抖,但他攥紧拳头,感受着指尖戳着手心的痛感,才坚持说下去:“怪不得,我之前很认真的和你说,我喜欢你,你当时一句话也没回应,突然就哑巴了。”

  “我说呢…你喜欢楚然这么多年,怎么可能这么快就移情别恋…”声音越来越小,像是自言自语。

  陆承则看着他发红的眼尾,心里着急,见他句句不离开楚然,便解释道:“楚榆,不要再多想了,楚然都已经订婚了,你不要把他当成假想敌。”

  陆承则伸手想握一下楚榆的手指,却被后者挥开,他无奈继续说:“其实我一直把然然当作弟弟来看待,只是想好好保护他罢了。”

  “保护?”楚榆轻笑,蹙着眉问道:“你真的保护欲旺盛,逮着谁都要保护!”

  餐盘上的食物楚榆一口吃不下,反而看了堵得慌,包括眼前的男人,他现在看了就是厌烦。食物凉了变得生冷难以下咽,曾经的浓情蜜意也化成一潭死水,让他再不想扑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死水没了新鲜活水注入,时间一长只会发臭,他隐约能看到自己和陆承则的恋情再继续耗时下去,会是怎样不堪场景。

  陆承则还欲解释,被楚榆打断:“算了,我不想纠缠了,分手吧。”

  上次提分手好像也是在下班的时候,第二段恋情还没一个月,他就亲手扯断了他和陆承则之间的红线。

  “楚榆,你不要这样意气用事。”

  “陆总,其实你要是多和我相处就知道了,我这人没有你想象中的恶毒、难缠,喜欢了我会大大方方承认,不喜欢了就会立刻拜拜。想必陆总是体面人,也不会死缠烂打的。”

  他特地换了称谓,一句话把陆承则到嘴边的话给堵死了。

  陆承则是陆家的长子,在国外学成回来就接管家族企业,几乎没出过什么差错,周围跟着的人对他从来是态度恭敬的,很少有楚榆今天这样的。

  他确实曾经武断推测过楚榆的人品,甚至口不择言提过楚榆心思恶毒,手段多,可是接触过后发现楚榆完全不是传言中那样的难堪,反而心思单纯好猜,喜欢和情动都表现在脸上。

  陆承则承认,他昨天也的确冲动了,是因为楚然身体不好,小时候便是这样,三天两头身上出现新伤口,问他怎么来的也不说。

  他答应过会好好保护楚然的,所以在看到楚然受伤时候,一瞬间情感打败了理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几缕灯光洒在晶莹剔透的杯子上,杯里的水液荡着平静的波纹,楚榆说得口中干燥,喝了一口,便不再犹豫起身离开。

  陆承则立刻伸手拉住他的衣袖,可也只抓住了衣袖。布料从指尖拽走时候,陆承则一时还保持着挽留的动作。

  出了温暖室内,外面凉风萧瑟,楚榆心里倒是舒服了不少。

  就是流出的泪在脸上风干,风一吹,一片冰凉,扎着细腻的皮肤。

  扑向火焰的飞蛾果然烧成了灰烬,楚榆觉得,自己鲜活跳动的心也跟着一块被烧没了。

  陆承则和周玄夜不一样,周玄夜会大呼小叫不肯分手,陆承则是平静地接受,平静地看着他推门离开。

  他和陆承则,两人从此桥归桥,路归路,互不相干。

  楚榆回去的时候,洗了澡出来才觉得肚子饿,又觉得昨天受的风寒,像是吹又生的野草,卷土重来,还没消停。

  脑门上又热乎乎的难受,楚榆在客厅里翻了半天医药箱,没找到退烧药,又跑去他自己的一个储物箱里找药。

  搬家时候这个旧箱子是个他的宝贝,虽然边边角角都磨毛了,但是里面放了不少他收藏的杂物,他记得放过囤过几份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楚榆全身无力,翻出不少乱七八糟的东西,断了的铅笔,一个破洞的小口袋,还有一沓捆好的情书。在粉色信封下面,还翻出几只可爱的创口贴。

  拿起创口贴,他整个人不动了,指腹摩梭着上面的兔子图案,小时候的回忆涌来。

  他那时候真的傻,陆承则给他的几个破创口贴,他没舍得用,偷偷藏在口袋里,只因为陆承则告诉他:这图案是他亲手为自己设计的,楚榆就傻乎乎地舍不得用了。

  整天把这些藏在身边,就是没想到一藏就是这么多年,藏到给的人都把他忘了个彻底。

  楚榆难过之余又愤懑,陆承则估计对谁都可以轻易承诺,一会喊要负责,一会喊要保护的。

  楚榆突然想揭开陆承则这么多年虚伪的面具,看他还怎么装。

  他打开手机,镜头对准那叠创口贴,拍了张照片发了过去,他拍得随意,图片也不甚清晰,画面里鎏金边的图案闪着星点的光。

  但是陆承则还是立刻发了消息来,甚至打电话过来。

  楚榆直接挂了电话,瞥了眼消息。

  陆承则:——你怎么有这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质问的语气,楚榆更不舒服了,索性直接删了好友,拉黑对方电话,心里才舒坦点。

  他把那几张创口贴放到箱子角落,顺便抓起那叠情书要放在旁边。

  一沓信封里忽然掉出来一个粉白的小信封,封口处的胶几乎没了,里面的信纸半露。

  楚榆将那张泛黄的信纸抽了出来,展开只见上面写了两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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