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_小师妹性别成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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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第六十章

  自狐狸走后,绿衣女子变得萧瑟孤单许多。

  从楚卿意的视角看,她过得和往常差不多,每日早睡早起,在院子里种蔬菜,去山林砍树劈柴,日子过得有井有条,像一个真正的山里人。

  但她偶尔敏锐地发现,有时给发芽的蔬菜浇水时,绿衣女子保持一个动作久久不动,头转向田野的方向,她的眼睛看到的是一片空阔无人的土地,狐狸曾走在田埂间,向着远方走了。

  有时,她在砍柴时,听到自己的嘴巴发出怒喊:“可恶,你永远不要回来了。以后见到狐狸精,我见一个杀一个。”

  如果楚卿意可以说话,她一定会告诉她,那只狐狸一定是有重要的事需要处理,他并非扔下你了。

  狐狸走的那一日,他扭头看向她的一眼,眼里划过几分留恋和不舍。

  她看得分明,这段时间,楚卿意用别人的身体,跟狐狸朝夕相处,她感觉自己像养了第二只宠物。

  狐狸走了,楚卿意并不在意,一方面是因为她猜测狐狸有事离开,另一方面,这些年她见惯生死离别,能够轻易接受别人的离去。

  绿衣女子则与她全然相反,一时间接受不了,这几日,怒气积攒得越来越多,简直处于火山爆发的极限。

  就在这个时候,狐狸又回来了。

  夜晚刚降临,绿衣女子已将门窗关闭,烛火微晃,偶尔传来几声噼啪的声音,她低头,伏在木桌前,指间飞速穿针引线,修补不小心弄破的衣裳。

  摸黑躺到床上,她闭上眼睛,试图捕捉周围一丝一毫的声音,依然没有,哪怕他发出一声轻轻的请求,她可能就会忍不住打开门放他进屋。

  她也不管他,断断续续修完衣裳,烛火燃尽,屋子刷的一下陷入黑暗。

  一个女子独居在外,有时会遇到居心不良的农夫,半夜撬门欲行不轨,但绿衣女子不是凡间女子,当下替他开了门,一脚将他踹出十几米外,农夫腿断了,牙齿脱落,手指扒拉着地面,一边发出非人的惨叫,一边往外爬。

  鲜少再有人上门,所以,绿衣女子猜不透门外到底是谁。

  绿衣女子很生气,一见到折返的狐狸,这气性就愈来愈大,丝毫没有好转的迹象。

  这一年时间,绿衣女子在山间小屋隐居,很少有人拜访。

  他淋着雨,昔日干净松软的毛发打了结,一簇一簇贴着皮肤,后腿蹲在地面,看见她,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比天边闪电还要亮。

  半夜雷声轰鸣,一阵闪电巨响将她劈醒,她猛地从床上坐起,手抚着胸口,大口大口呼吸,像上岸脱水的鱼,惊恐交加。

  她翻来覆去一阵子,过了很久,眼皮阖上,慢慢睡着了。

  外面仍是黑的,木屋的窗户不严实,若到了白天,便会从缝隙中透露一点光。

  两方僵滞,她找了个椅子坐着,继续修补刚才完成一半的衣服,但动作迟缓,穿一阵,又停一阵,耳朵始终竖着,听外面的动静。

  她推开门,远方的天空刚好划过一道极为明亮的闪电,伴随天地的怒吼——轰隆隆

  狐狸的身形一瞬间照亮。

  外面没有一点动静,他像是受了打击走了。

  绿衣女子顿了顿,狐狸嘴巴衔着一枝漂亮的丁铃花,它试图直起身,把花送到她的手上。

  她往后退了退,双唇紧闭,周身散发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淡。狐狸往前走,然而她把门关了,隔着门,大喊道:“走了就别回来了。”

  自那之后,山脚下的村镇听说此事,流言霏霏,绘声绘色把她传成一个骇人的妖怪。

  第二声,第三声持续不断响起,她才恍然明白有人在敲门,放下针线和衣裳。

  他回来的那天,天空暴雨如柱,闪电照亮半边天空。

  没其他的事做,这个时间,她应该睡了。

  听到门外响起砰砰的敲门声,她以为听错了,不以为然,继续缝补衣裳。

  她坐在床上,坐了一会儿,然后下了床。下床后,她直奔大门,手指按着木门把不动。

  像经历了许久的挣扎,她终于打开门,雨水淋漓的世界进入眼帘,眼前的景象令她惊愕。

  狐狸没走。

  绿衣女子的屋子只是一间用竹子和木头搭建的简陋木屋,遮雨的屋檐不存在,他淋了半夜的雨,四肢蹲坐于地面,第一眼见到他时,就是这样的姿势。过了半晚,再次见到他,他保持这个姿势一直没动过。

  丁铃花落在他的脚边,被雨水打落了,花瓣脱离枝头,碎成一瓣瓣,断了线的水珠砸到他的身子,将他砸得狼狈不堪。

  绿衣女子从未见过他这般狼狈的样子。

  以往即使病中,他每日都要梳洗,保持身体干净,她为他准备的小窝,他亦要叼到水盆里浸洗一遍,晚上才能安心睡到上面。

  此刻,他眼神放空地看着屋门,眼底的失落尚未及时散去。

  待绿衣女子站到他的前面,他总算反应过来了,飞快地甩了甩身上的雨水,往前奔跑,惊喜地跑到她的脚边。

  她弯腰,伸出手,狐狸调整姿势,后腿发力,把前爪放进她柔软温暖的手心。

  “你回家了。”绿衣女子把那些不愉快的情绪抛之脑后,笑吟吟地说,“欢迎你,小狐狸。”

  接下来,两人的关系不知不觉变得更近一步。

  绿衣女子不再要求他做灵兽,他亦跟以往一样,每日黏糊糊跟在她的脚边,她去哪儿,他便跟着去哪儿。

  “你是狐狸,还是小狗?”有一日,她蹲着身子,笑眯眯摸了摸他的脑袋。

  狐狸张了张嘴,眼神幽深,仿佛要说话,在她撑起膝盖站直时,不经意间又咽回肚子。

  绿衣女子没注意他的变化,到院子里挖番薯去了。

  日子慢悠悠的,过了一日又一日,山间的生活闲适又平淡,时间像放慢了许多倍,一人一狐狸,就这样过许多年,好像也挺自在的。

  只是绿衣女子最近有个烦恼,狐狸这段时间变本加厉,喜欢上她的床。

  她不允许宠物上床,跟他讲明白:“晚上不准上床,白日也不允许,你的窝是你的,我的窝只是我的。”

  狐狸用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珠看着她。

  她以为他听明白了,狐狸虽然是妖兽,可他听得懂人的话,也懂人性,跟一般的狐狸可不同。

  没想到晚上,她就被打脸了。

  她在床上睡觉,朦朦胧胧间,感觉到腰身这边多了个东西,软乎乎毛绒绒,手感特别好,她半梦半醒,用手薅了几把,薅着薅着感觉不对劲,立刻睁开双眼。

  狐狸毫无顾忌躺床上,一人一狐狸互相对视,他镇定自若,爪子蹭了蹭她的腰,完全将她的吩咐当成耳旁风。

  绿衣女子把他扔到床下,到了清晨睁开眼睛,更离谱场面来了,狐狸直接躺她大腿上。

  怪不得她昨晚没睡好,像压了座大山。

  绿衣女子想发火,嘴巴张了半天,一句骂人的话都蹦不出来,看着狐狸去洗自己的窝了,她颓然坐到门槛边,算了算了,她一个人,跟一只宠物较什么劲,大不了床褥多洗几遍。

  绿衣女子下山买了一双备用的床褥,一旦要洗床褥,新的就能替换。

  这天晚上,狐狸明目张胆睡到她的身边。

  她两眼一闭,只当看不见。晚上,手指摸到一个光滑的物体,这跟她以前的夜晚摸到的狐狸毛不同,触感细腻温热,不太像狐狸,倒像是一个人。

  绿衣女子猝然睁开眼,最近天热,窗子半开,月光斜斜照到地面,她的身边的确躺了一个人。

  一个男人。

  这男人上半身赤/裸,下半身掩藏进了被褥,肌肤洁白如月华,肌理结实,腹部两臂隐隐显现出薄薄的肌肉,他的五官精致,睡着时气质安静恬淡,看着年轻,像十八九的少年。

  她目瞪口呆,以为自己在做梦,重新躺到床上闭眼,试图让自己清醒清晰。

  可无论她如何幻想,耳边的呼吸声总是萦绕耳侧。

  她再也忍耐不住了,倏然起身,滚到他的身上,两手掐住他的脖颈,恶声恶气:“你是谁!?”

  狐狸被惊醒,他感觉到脖颈的压迫力,从容自若地睁开清澈的眸子,露出无辜的表情:“卿意……”

  “我是狐狸啊。”

  楚卿意要疯了。

  她躲在绿衣女子的大脑里尖叫,这个狐狸长得跟扶风一模一样,他是扶风!他口里喊的人是她!

  楚卿意疯狂尖叫,可是半点声音透露不出去,她恨不得抓住扶风的脑袋使劲摇晃,这是你的梦,还是你以前的真实经历?

  她之前一直把这当成一场虚幻的梦境,现在所有的自以为都被眼前的事实打破了。

  她木然地看着这一切。

  狐狸反攻为主,将她压到身下,附在她耳边诱惑她:“你喊我扶风,我以后任你差遣怎么样?”

  绿衣女子冷静地看着他:“你本来就任我差遣了。”

  扶风似乎噎了噎,过了片刻,却又再接再厉,五指摁在她的手心,舔舐她的耳廓,一头漆黑的墨发如同瀑布,散落在她身体各处。

  她想咬他,她确实咬了,他却像感受不到疼痛,故意往她的敏[gǎn]点动。

  他们相处了半年,他对她的身体了若指掌。

  正当楚卿意以为两人要开始火热地痴缠时,绿衣女子双手扣到他的肩膀,用尽全力把他掀飞了,扶风坐在床底,面上仍然泛着几分情热,双眼却迷茫空白。

  绿衣女子调整心衣的位置:“你忘记你是我的宠物了吗?”

  扶风抬眸:“你是指哪一种意义上的宠物?”

  绿衣女子正要说话,他抓住她的脚,故意往他的大腿上蹭,缓慢往上移,双眼犹如狐狸精。

  “这方面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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