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永夜教会（二）
安格列没有说更多，李凛已经猜到他要说的是什么，只是看门狗而已，进退之间就像是军队一样训练有素，而狼，尤其是狼群，是无比凶残的，连雄狮都敢袭击。眼前的狼群，与其说是狼群，不如说是军队，莱茵哈特剑术高明，但也没有正面对抗军队的能力。
管中窥豹，可见一斑，吸血鬼的能力，或许远超人类的想象。
“你和我想的一样。”李凛打开腰间的弹盒，取出特制的破甲子弹，将弹仓里的子弹一一换下，心情有些抑郁。
作为一名贴心的仆人，安格列无疑是非常合格的，他马上就发现了主人的心情有些差，并且也猜到了原因。虽然他不知道李凛为什么一定要坚持进入危险的森林，但这并不妨碍他表现一下自己。
“艾欧少爷不用太过担忧，就像骑士被火枪淘汰掉一样，我相信没有什么东西，能挡得住子弹。就连曾经的教会，现在的贵族，不也在火枪的时代面前灭亡吗。”
“希望如此吧。”李凛不相信，也不指望能靠子弹枪毙吸血鬼，如果他真的那么相信科学的力量，就不会选择进修神学院，而是应该进修帝国科技大学。他曾被神空间转移，灵魂转生，按照这种表现，科技想要达到这种技术层次所需要的文明等级，不说神级，也不会太远了，以这个世界比地球还要落后的科技层次，如何选择，根本不用多想。
用魔法对付魔法，用神明对抗神明，这是李凛的计划。
这时，李凛的右眼中，右上方的树荫间，捕捉到了一颗悬浮的绿色光标。李凛的左眼间，那里却空无一物。在光标的正下方，一名毫无所觉的骑兵正警惕举枪通过。李凛连忙大声提醒：“莱茵哈特，有敌人！四点钟方向，60度角。”
在李凛出声的瞬间，仿佛感觉到了自己被注视一样，未知存在先一步陡然暴起，一抹寒光从树荫之间闪电般穿刺而下，正下方的骑兵甚至反应都来不及，寒光猛然从他的肩颈部一掠而过。
呛！血浆四溅。伴随喷洒的血浆，刀剑相接的长鸣，骑兵睁大了双眼，双手抓着被一分为二的步枪轰然倒下。
砰！砰！砰！接连不断的枪声响起。一杆杆步枪的子弹不用命令，纷纷指向寒光所在之地，倾泻的钢铁洪流在瞬间将那处浓密的树荫打出一个大洞。
阳光从大洞间挥洒下来，布满了倒下骑兵的全身，他的左肩到右腰被劈开了，伤口深可见骨，鲜血喷涌。在他身旁，斜插着一把银白色剑身的长剑，在阳光下格外耀眼。
骑兵倒下了，不知生死，而那个袭击的未知存在，在步枪的集火下，却连一滴鲜血都没留下就消失了。
众人警惕万分，迅速聚拢到李凛身旁，举枪不断扫视四周，搜寻着敌人的踪迹。
莱茵哈特越众而出，面无表情的走到骑兵尸体旁，拔起长剑，仔细观察了一下后，插入剑鞘，然后皱着眉踢了骑兵的尸体一脚，满脸愤怒。
就在这时，不远处的树荫间，李凛的右眼中，一抹绿色的荧光突然从一颗榕树后翻出，迅如闪电的向着独身的莱茵哈特袭去。
李凛正想提醒，莱茵哈特就仿佛雄狮炸了鬃毛一般，气势暴涨，骇人的气息翻涌，随后猛然消失在原地，再出现时，已然快要跟绿光相撞。
但是，那抹绿光更快，眼看着就要和莱茵哈特相撞，在莱茵哈特出剑之前，却闪电般拐弯，撞入一丛灌木之中。
莱茵哈特一剑劈开灌木，后面却空空如也，只有几个老鼠洞。
莱茵哈特面无表情的收剑，也不搜索，转身就往回走，在路过骑兵尸体的时候，又是踢了一脚。
“莱茵哈特！住手！”兰特见莱茵哈特一而再再而三的侮辱骑兵尸体，就算对方是他的上司，仍然忍不住暴怒。然后，又对着队伍里已经吓呆了的医疗兵怒喝：“门罗，还不快上去抢救伊文，看还有没有救。”
莱茵哈特冷冷的望了兰特一眼，眼里再没有往日的宠溺和平和，随后他蹲下身子，手轻轻拍打骑兵的脸庞。
“别装死了，快起来！”
听到有人叫唤，骑兵涣散的眼神渐渐聚焦，最后灵动的转了起来。
“我我没死？”
这时，他注意到了正冷冷望着他的莱茵哈特，不由睁大了双眼：“莱茵哈特大人，又是您救了我？”
“不是我，难道能是天使显灵！”莱茵哈特语气不善的回答。
“我还以为我死定了。”骑兵伊文知道，凭他的力量，那突然出现的寒光，他是无论如何都躲闪不了的。
“这就是你不躲的理由？要不是我的长剑磕开了那条尾巴，你现在就变成两截了。你的训练都训练到狗身上去了！”莱茵哈特被气笑了，要是伊文不被吓傻，能稍微躲闪一下，他连伤都不会受，最多被割开衣服或者表皮而已。
“哈哈，不管怎么说，莱茵哈特大人，您又救了我一命。”年轻的骑兵讪讪地笑着，试图转移换题。
“回去后，你的训练量加一倍。还有，救你的不是我，是艾欧少爷，要不是他提醒，我不一定来得及救你。”
莱茵哈特站起身来，走向李凛。在经过兰特的身边时，他停了一会，然后伸出手将兰特刚整理好不久的金发又一次揉成风滚草：“好好学着，你真是太年轻了。”
骑兵远远地向着李凛道谢，在军医门罗的搀扶下，开始艰难的解开衣服包扎。一旁的骑兵见伊文行动艰难，放下步枪去帮忙，却被莱茵哈特呵斥回去。
李凛看不下去，看着伊文血流如注的胸口，生怕他死在这儿，便让警戒的一名骑兵放下步枪帮军医处理伤口，让伊文又是一阵感谢。
“艾欧少爷，你太过仁慈了。伊文如果不改掉胆小的毛病，迟早有一天还会丢掉自己的小命。这点伤，应该让他铭记教训。”莱茵哈特见李凛阻止了他的安排，摇了摇头。
“人都有犯错的时候。”李凛笑了笑，莱茵哈特这番作为，有点做作，和他往日的风格有点相违背，似乎有点唱白脸的意味在里面，就是不知道目的是什么。
“艾欧少爷，你怎么知道它隐藏在那里？它没出手前，我都不能确认它的位置。”莱茵哈特面带疑惑的看着李凛，连他这个皇家骑士级的骑士都没发觉的隐匿者，大少爷又是怎么发现的，隐匿者可是一直处于隐身状态，从袭击到消失，连个面都没有露。
“你也感觉到了？”李凛更是诧异，他之所以能发觉隐匿者，是因为隐匿者头上的光标符号并没有随着它的隐身而一起隐身，但莱茵哈特又是怎么发觉的？据他所知，骑士并不具备这样的能力。
“把骑士呼吸法练到最高境界，会感觉周围的万物都在呼吸，万物的呼吸波纹是和谐而平稳的，共同构建了一个场域，但是刚才，它的呼吸突然加了进来，造成了一点不同的呼吸波纹。被你发现后，它抢先出手，呼吸波纹更是如同黑暗中的蜡烛一样明显。”
“不过，它真是够狡猾的，我故意弃剑，装作暴怒，转身，它都没动手，只是试探了一下就走。但是，不敢对着骑士级的我出手，却也正好证明了它的虚弱，反倒是让我安心了不少。”
李凛拨开身边的人，走到伊文被袭击的地方，打量了一下头顶的大洞，又目测了一下偷袭莱因哈特的地方，眉头皱了起来。
安格列和莱茵哈特小心翼翼地跟在李凛身边，生怕他被偷袭，见到李凛的神色，都猜到了有异常的地方。
“有什么问题吗？”莱因哈特问。
“从距离和方向上看，至少有两个。”李凛观察到，被士兵集火的敌人是四点钟方向，而袭击的敌人却是十点钟方向，两者的方向完全相反，在李凛的视野中，它不能隐身，因此也不存在绕后的可能。因此，来袭的敌人至少有两个。
更让李凛担忧的是，袭击伊文的敌人突然消失在了他的视线中，如果不存在什么能瞒过他右眼的特殊能力的话，那敌人消失的方法应该是翻到树冠之上。这样，前面敌人是吸血鬼的推论就站不住脚，因为吸血鬼是不能见光的。
因为敌人的速度太快，李凛没能点开它的资料，但稍微想想，一个森林里应该不可能存在两种类型的超自然生命，否则它们就会先打起来。
除非，它们本来就是盟友。
“安格列，永夜教会有什么盟友吗？”李凛凝重的问。
安格列模糊的猜到了李凛的猜想，虽然不知道是哪来的发现，但想了想后，坚定的说：“据我所知，没有！不只是永夜教会，所有的邪教都是，把它们放进一个城市，它们首先就会先打起来，不存在什么联手对付政府和教会的可能。”
莱茵哈特结合李凛的话，却猜出了另一个结论，一个令他惊异的结论。
“艾欧少爷，你能看见它们？”
“算不上。”李凛否定了莱茵哈特的结论：“只是能看见一些痕迹。注意一下，被集火的那个敌人消失的地方是翻上树冠，也就是说，那个敌人可能不是吸血鬼，或者吸血鬼和传说的不一样，是可以接受光照的。”
“从隐身能力来说，和吸血鬼很像，但是我的长剑和它交手时，从声响上听，那应该是一条鞭子一样的东西，也就是应该是尾巴。”莱茵哈特顿了顿，也皱起了眉：“更奇怪的是，那些狼都消失了。”
由不得莱茵哈特不疑惑，自从他们进入森林后，就再也没有见过那些会列军阵的灰狼了，反倒是先被一只更加诡异的敌人偷袭差点减员。
这对于战斗来说，是非常不合理的，因为战斗双方都不了解对面，所以第一步必定是试探，用炮灰来试探对面的底细。而现在，敌人的行为就好像打牌时，敌人只是出了一对三，它就直接压了一对王一样。
“继续前进吧。答案，在前面。”李凛让骑兵们解除了警戒，又让安格列扶着不能行动的伊文一起走。
因为刚刚收到的袭击，莱茵哈特改变了阵型，李凛依旧在最中央，他依旧在最前面，但三名骑士，兰特，埃森，阿尔斯德却被他分别安排在了左右和后面，并且整个队伍变成了一个菱形，由埃森断后。
李凛觉得这没什么用，因为整个队伍中，能提前感应到敌人的，只有他和莱茵哈特，其他人发现敌人时，都已经死了，再高明的阵型也弥补不了这个缺点。如果这个队伍中不是有他和莱茵哈特，就算再来十倍的人，也会被敌人一个个暗杀掉。
莱茵哈特随后也发现了这点，从队伍最前面跑到了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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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中窥豹，可见一斑，吸血鬼的能力，或许远超人类的想象。
“你和我想的一样。”李凛打开腰间的弹盒，取出特制的破甲子弹，将弹仓里的子弹一一换下，心情有些抑郁。
作为一名贴心的仆人，安格列无疑是非常合格的，他马上就发现了主人的心情有些差，并且也猜到了原因。虽然他不知道李凛为什么一定要坚持进入危险的森林，但这并不妨碍他表现一下自己。
“艾欧少爷不用太过担忧，就像骑士被火枪淘汰掉一样，我相信没有什么东西，能挡得住子弹。就连曾经的教会，现在的贵族，不也在火枪的时代面前灭亡吗。”
“希望如此吧。”李凛不相信，也不指望能靠子弹枪毙吸血鬼，如果他真的那么相信科学的力量，就不会选择进修神学院，而是应该进修帝国科技大学。他曾被神空间转移，灵魂转生，按照这种表现，科技想要达到这种技术层次所需要的文明等级，不说神级，也不会太远了，以这个世界比地球还要落后的科技层次，如何选择，根本不用多想。
用魔法对付魔法，用神明对抗神明，这是李凛的计划。
这时，李凛的右眼中，右上方的树荫间，捕捉到了一颗悬浮的绿色光标。李凛的左眼间，那里却空无一物。在光标的正下方，一名毫无所觉的骑兵正警惕举枪通过。李凛连忙大声提醒：“莱茵哈特，有敌人！四点钟方向，60度角。”
在李凛出声的瞬间，仿佛感觉到了自己被注视一样，未知存在先一步陡然暴起，一抹寒光从树荫之间闪电般穿刺而下，正下方的骑兵甚至反应都来不及，寒光猛然从他的肩颈部一掠而过。
呛！血浆四溅。伴随喷洒的血浆，刀剑相接的长鸣，骑兵睁大了双眼，双手抓着被一分为二的步枪轰然倒下。
砰！砰！砰！接连不断的枪声响起。一杆杆步枪的子弹不用命令，纷纷指向寒光所在之地，倾泻的钢铁洪流在瞬间将那处浓密的树荫打出一个大洞。
阳光从大洞间挥洒下来，布满了倒下骑兵的全身，他的左肩到右腰被劈开了，伤口深可见骨，鲜血喷涌。在他身旁，斜插着一把银白色剑身的长剑，在阳光下格外耀眼。
骑兵倒下了，不知生死，而那个袭击的未知存在，在步枪的集火下，却连一滴鲜血都没留下就消失了。
众人警惕万分，迅速聚拢到李凛身旁，举枪不断扫视四周，搜寻着敌人的踪迹。
莱茵哈特越众而出，面无表情的走到骑兵尸体旁，拔起长剑，仔细观察了一下后，插入剑鞘，然后皱着眉踢了骑兵的尸体一脚，满脸愤怒。
就在这时，不远处的树荫间，李凛的右眼中，一抹绿色的荧光突然从一颗榕树后翻出，迅如闪电的向着独身的莱茵哈特袭去。
李凛正想提醒，莱茵哈特就仿佛雄狮炸了鬃毛一般，气势暴涨，骇人的气息翻涌，随后猛然消失在原地，再出现时，已然快要跟绿光相撞。
但是，那抹绿光更快，眼看着就要和莱茵哈特相撞，在莱茵哈特出剑之前，却闪电般拐弯，撞入一丛灌木之中。
莱茵哈特一剑劈开灌木，后面却空空如也，只有几个老鼠洞。
莱茵哈特面无表情的收剑，也不搜索，转身就往回走，在路过骑兵尸体的时候，又是踢了一脚。
“莱茵哈特！住手！”兰特见莱茵哈特一而再再而三的侮辱骑兵尸体，就算对方是他的上司，仍然忍不住暴怒。然后，又对着队伍里已经吓呆了的医疗兵怒喝：“门罗，还不快上去抢救伊文，看还有没有救。”
莱茵哈特冷冷的望了兰特一眼，眼里再没有往日的宠溺和平和，随后他蹲下身子，手轻轻拍打骑兵的脸庞。
“别装死了，快起来！”
听到有人叫唤，骑兵涣散的眼神渐渐聚焦，最后灵动的转了起来。
“我我没死？”
这时，他注意到了正冷冷望着他的莱茵哈特，不由睁大了双眼：“莱茵哈特大人，又是您救了我？”
“不是我，难道能是天使显灵！”莱茵哈特语气不善的回答。
“我还以为我死定了。”骑兵伊文知道，凭他的力量，那突然出现的寒光，他是无论如何都躲闪不了的。
“这就是你不躲的理由？要不是我的长剑磕开了那条尾巴，你现在就变成两截了。你的训练都训练到狗身上去了！”莱茵哈特被气笑了，要是伊文不被吓傻，能稍微躲闪一下，他连伤都不会受，最多被割开衣服或者表皮而已。
“哈哈，不管怎么说，莱茵哈特大人，您又救了我一命。”年轻的骑兵讪讪地笑着，试图转移换题。
“回去后，你的训练量加一倍。还有，救你的不是我，是艾欧少爷，要不是他提醒，我不一定来得及救你。”
莱茵哈特站起身来，走向李凛。在经过兰特的身边时，他停了一会，然后伸出手将兰特刚整理好不久的金发又一次揉成风滚草：“好好学着，你真是太年轻了。”
骑兵远远地向着李凛道谢，在军医门罗的搀扶下，开始艰难的解开衣服包扎。一旁的骑兵见伊文行动艰难，放下步枪去帮忙，却被莱茵哈特呵斥回去。
李凛看不下去，看着伊文血流如注的胸口，生怕他死在这儿，便让警戒的一名骑兵放下步枪帮军医处理伤口，让伊文又是一阵感谢。
“艾欧少爷，你太过仁慈了。伊文如果不改掉胆小的毛病，迟早有一天还会丢掉自己的小命。这点伤，应该让他铭记教训。”莱茵哈特见李凛阻止了他的安排，摇了摇头。
“人都有犯错的时候。”李凛笑了笑，莱茵哈特这番作为，有点做作，和他往日的风格有点相违背，似乎有点唱白脸的意味在里面，就是不知道目的是什么。
“艾欧少爷，你怎么知道它隐藏在那里？它没出手前，我都不能确认它的位置。”莱茵哈特面带疑惑的看着李凛，连他这个皇家骑士级的骑士都没发觉的隐匿者，大少爷又是怎么发现的，隐匿者可是一直处于隐身状态，从袭击到消失，连个面都没有露。
“你也感觉到了？”李凛更是诧异，他之所以能发觉隐匿者，是因为隐匿者头上的光标符号并没有随着它的隐身而一起隐身，但莱茵哈特又是怎么发觉的？据他所知，骑士并不具备这样的能力。
“把骑士呼吸法练到最高境界，会感觉周围的万物都在呼吸，万物的呼吸波纹是和谐而平稳的，共同构建了一个场域，但是刚才，它的呼吸突然加了进来，造成了一点不同的呼吸波纹。被你发现后，它抢先出手，呼吸波纹更是如同黑暗中的蜡烛一样明显。”
“不过，它真是够狡猾的，我故意弃剑，装作暴怒，转身，它都没动手，只是试探了一下就走。但是，不敢对着骑士级的我出手，却也正好证明了它的虚弱，反倒是让我安心了不少。”
李凛拨开身边的人，走到伊文被袭击的地方，打量了一下头顶的大洞，又目测了一下偷袭莱因哈特的地方，眉头皱了起来。
安格列和莱茵哈特小心翼翼地跟在李凛身边，生怕他被偷袭，见到李凛的神色，都猜到了有异常的地方。
“有什么问题吗？”莱因哈特问。
“从距离和方向上看，至少有两个。”李凛观察到，被士兵集火的敌人是四点钟方向，而袭击的敌人却是十点钟方向，两者的方向完全相反，在李凛的视野中，它不能隐身，因此也不存在绕后的可能。因此，来袭的敌人至少有两个。
更让李凛担忧的是，袭击伊文的敌人突然消失在了他的视线中，如果不存在什么能瞒过他右眼的特殊能力的话，那敌人消失的方法应该是翻到树冠之上。这样，前面敌人是吸血鬼的推论就站不住脚，因为吸血鬼是不能见光的。
因为敌人的速度太快，李凛没能点开它的资料，但稍微想想，一个森林里应该不可能存在两种类型的超自然生命，否则它们就会先打起来。
除非，它们本来就是盟友。
“安格列，永夜教会有什么盟友吗？”李凛凝重的问。
安格列模糊的猜到了李凛的猜想，虽然不知道是哪来的发现，但想了想后，坚定的说：“据我所知，没有！不只是永夜教会，所有的邪教都是，把它们放进一个城市，它们首先就会先打起来，不存在什么联手对付政府和教会的可能。”
莱茵哈特结合李凛的话，却猜出了另一个结论，一个令他惊异的结论。
“艾欧少爷，你能看见它们？”
“算不上。”李凛否定了莱茵哈特的结论：“只是能看见一些痕迹。注意一下，被集火的那个敌人消失的地方是翻上树冠，也就是说，那个敌人可能不是吸血鬼，或者吸血鬼和传说的不一样，是可以接受光照的。”
“从隐身能力来说，和吸血鬼很像，但是我的长剑和它交手时，从声响上听，那应该是一条鞭子一样的东西，也就是应该是尾巴。”莱茵哈特顿了顿，也皱起了眉：“更奇怪的是，那些狼都消失了。”
由不得莱茵哈特不疑惑，自从他们进入森林后，就再也没有见过那些会列军阵的灰狼了，反倒是先被一只更加诡异的敌人偷袭差点减员。
这对于战斗来说，是非常不合理的，因为战斗双方都不了解对面，所以第一步必定是试探，用炮灰来试探对面的底细。而现在，敌人的行为就好像打牌时，敌人只是出了一对三，它就直接压了一对王一样。
“继续前进吧。答案，在前面。”李凛让骑兵们解除了警戒，又让安格列扶着不能行动的伊文一起走。
因为刚刚收到的袭击，莱茵哈特改变了阵型，李凛依旧在最中央，他依旧在最前面，但三名骑士，兰特，埃森，阿尔斯德却被他分别安排在了左右和后面，并且整个队伍变成了一个菱形，由埃森断后。
李凛觉得这没什么用，因为整个队伍中，能提前感应到敌人的，只有他和莱茵哈特，其他人发现敌人时，都已经死了，再高明的阵型也弥补不了这个缺点。如果这个队伍中不是有他和莱茵哈特，就算再来十倍的人，也会被敌人一个个暗杀掉。
莱茵哈特随后也发现了这点，从队伍最前面跑到了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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