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第 90 章_千金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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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第 90 章

  凤青梧:“……”

  她想了想,给他擦一遍身好像是要脱衣服的?虽然两人偶尔有同床共枕的时候,但是陆珩还从未在她面前脱光衣服过,凤青梧光是想想陆珩要在她面前脱光衣服,她就觉得不好意思。

  “算了,你还是回去让黄杞给你擦吧。”她果断拒绝。

  “那可不行,”陆珩不动如山地坐着,“黄杞几个都受了伤,而且比我伤得重,我怎么能让受了伤的伺候我,不成。”

  他目光灼灼地盯着凤青梧:“我们到底是要成婚的,还是你来吧。”

  说着还装模作样地偏头闻了闻他自己身上的味道:“怎么都有味儿了?我身边也不习惯用丫鬟,都是小厮,平时洗浴都是自己动手,有记忆以来,还没被别人伺候过,如今身上有伤,你若是不帮我,就只能一直臭下去了,我好歹也是个丞相,你舍得让我被别人笑话?”

  那看凤青梧的眼神顿时就变得可怜巴巴起来。

  凤青梧在陆珩这等毫不掩饰的求助的目光下完全就没有招架的能力,她进浴室端了盆温水出来,将水盆放在屋里的小桌上,挽起衣袖,把帕子放进水盆里,然后扶着陆珩站起来。

  陆珩身量高,至少比凤青梧高出了大半个头,凤青梧伸手去解他的衣服扣子,这个动作刚开始做,她的脸就忍不住红了,但好在她胆子大。

  凤青梧有时候觉得,这大约是她难得的优点,她的胆子素来比寻常女子大得多,总是敢做别人想都不敢想的事情,比如她一个大家闺秀敢背着所有的长辈登台唱戏。

  男人的衣服款式没那么复杂,陆珩也惯爱穿简单的,凤青梧帮陆珩脱了外袍,屋里燃着炭火,倒也不冷,她将外袍放到旁边的衣架上,回头继续给陆珩脱里面的衣服。

  陆珩就低头笑眯眯地望着她。

  望得她从最开始坦坦荡荡的模样逐渐红了脸、红了耳朵,临到帮他脱里衣的时候,就连脖子都变得绯红如血,她分明已经极为难为情,却还是硬着头皮帮他脱。

  他觉得凤青梧简直太可爱了。

  她忍着满腔的难为情,表情严肃又认真,好像正在干一番大事业,可手上做的却分明是正在帮一个男人脱衣服的旖旎之事。

  就像冰与火的矛盾,陆珩忽然很想破坏她脸上的严肃,让她倒在他的身下不分东南西北,不知今夕何夕,他胸中涌着难以言喻的不可描述之事,却悲催于现下自己什么都不能做。

  陆珩暗想,他可太受罪了。

  里衣之下便是肌肤,凤青梧解开陆珩里衣上的衣带,衣衫敞开,男人紧实的肌肤露出来,他原本皮肤偏白,藏在衣服里面的肌肤长年不见日光,更是白皙好看,他身材偏清瘦,肌肉只有薄薄的一层,但线条十分优美结实,一看就充满了力量。

  凤青梧脸蛋更红了。

  刚刚没脱里衣还好,这会儿脱了里衣,露出男人结实的胸膛,她整个人都有些手足无措,半天想不起下一步该做什么。

  “把帕子打湿后拧干。”陆珩含笑提醒她。

  凤青梧恍然,转身去拧帕子,水还是温的,她觉得自己有点过于紧张了,忍不住深深地吸了口气,想要以此缓解自己的紧张感,然而,好似并未起到什么作用。

  她有点无奈。

  陆珩太高,她给他擦身的时候要尽量避免碰到他身上的伤口,凤青梧就只能踮起脚来,陆珩觉得她踮脚太累,自己坐到了凳子上,凤青梧一下子就轻松了很多。

  她赶忙站到陆珩身后,不用对着陆珩的脸,她终于觉得没那么难为情了。

  两人都不说话,气氛便越发暧昧尴尬,凤青梧主动找话道:“你给皇上写了折子没有?”

  “没有,我受了重伤,如何能写折子?”背后有柔软的小手在皮肤上游移,时轻时重,蜻蜓点水似的,闹得后背有些发痒,然而,后背再如何痒,也抵不上心尖上的痒。

  但凤青梧其实动作很快,她就怕时间越拖,气氛越尴尬,所以刻意加快了速度,手指才会无可避免地碰到陆珩的皮肤,等她擦完了后背又换了一道水,就轮到前胸了。

  凤青梧站到陆珩的前面,尴尬升级,她也顾不得许多,一面给他擦身,一面说话缓解那股难为情,她道:“你可以找人代写啊,让你的属下帮你写。”

  “过两日再写吧,才能表示我的确受了重伤,需要时间调养。”陆珩低眉道。

  永和皇多疑,他这次在这边闹了那么大的动静,若不带点伤回去,永和皇只会更加忌惮他,被皇家忌惮总不是好事。

  凤青梧知道他在打什么算盘,分心回应道:“也好。”

  陆珩坐着,她要给他擦腰腹就要蹲下去,凤青梧心思单纯,直接就蹲在了陆珩的面前,他身上的伤她须得仔细瞧着才能避开他的伤口,于是只能微微垂着脑袋仔细盯着,那姿势,简直让陆珩不得不浮想联翩。

  他暗骂自己无耻下流,净想些龌蹉的事情,然而当凤青梧用热帕子轻轻覆在他的胸腹上的时候,就在那一瞬间,陆珩脊背都僵硬了。

  觉察到他身体的僵硬,凤青梧以为弄疼了他,慌张地抬头:“是不是弄疼伤口了?”

  那双黑葡萄似的眼睛触不及防地迎上他的眼眸,娇俏的脸蛋就在眼前,陆珩心尖一紧,只觉得身体里有一股热流直往下冲,完全不受他的控制。

  他哑声回答:“没有。”

  单纯的凤青梧小姑娘倒也并未多想,虽然不好意思,但还是厚着脸皮给陆珩擦身,一边擦一边看光了他的上半身,而后她又换了一道水,将前后重新擦了一遍。

  陆珩感觉自己身在水深火热之中,他是有多想不开才会到凤青梧这里来找虐?

  美人能看不能吃,还有比这更让人难受的吗?

  凤青梧认为自己完成了任务,从箱笼里翻了一件陆珩的里衣给他穿上,又给他披上她干净的披风,朝陆珩笑道:“怎么样?舒服些了没有?”

  陆珩觉得还不够,眼巴巴地望着她:“不擦腿了吗?”

  凤青梧:“???”

  嗯?擦退?

  凤青梧的目光不由地落在陆珩的腿上,那眼神带着毫不掩饰的打量,好像已经透过薄薄的腿裤看见了腿裤里面笔直的大长腿还有……

  “下流!”凤青梧恼羞之下忘了管住自己的嘴巴,脑子里面想了什么不由地就骂出了口,她一双黑葡萄似的眼睛骨碌碌地盯着陆珩,脸蛋绯红似血。

  陆珩见她恼羞,觉得着实有趣,越发起了兴致调戏她。

  “我是你内定的未婚夫,你迟早都是要嫁给我的,早脱迟脱都是脱,早看迟看都是看,你趁早把我脱光了,难道不是可以先熟悉熟悉?”陆珩笑眯眯地说。

  凤青梧就没想过陆珩能说出这种话来,他们还未走六礼,他就想着让自己扒光他,也太不要脸了,平日里端着高高在上的丞相架子,没人的时候就可劲儿地耍流氓。

  这人在外人面前的一本正经都是演给别人看的。

  此刻的凤青梧有种半夜见狼的危机,她自己倒是控制得住,不会真的去扒陆珩的衣服,但是陆珩就不一定了,听说二十几岁的男人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谁知道他会不会……

  凤青梧脑补着陆珩邪恶的一面,余光忽然瞅到他身上缠绕的绷带。

  会个屁!

  他一个半残人士能对她动什么手脚?

  凤青梧顿时就安下心来,刚刚的浮想联翩让她在冷静下来后颇有些尴尬,她掩嘴佯装咳嗽了声,道:“你受伤的是左臂,我给你拧帕子,你自己擦腿吧。”

  “擦腿要弯腰的,我肩上有伤,不能弯腰。”陆珩笑得像只狐狸。

  凤青梧:“……”

  结果凤青梧还是不可避免地做起了帮他脱裤子的羞羞之事,她真是拿陆珩一点办法都没有,凤青梧全程顶着一张严肃认真的脸,丁点不苟言笑,认认真真地掩饰着自己的羞窘。

  实在是,太难为情了。

  陆珩全程既觉得折磨又觉得欢喜,他暗戳戳的想,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有第二次就有第三次,他受伤期间的福利还长着,他要抓住机会好好享受。

  虽然快乐中夹杂着痛苦,但是他甘之如饴。

  这厢,凤青梧和陆珩恩恩爱爱,另一边白令令孤零零地在船头吹冷风,十二月的冷风实在刮脸,吹在身上有种刺骨的严寒,他着一身白衣,衣衫可算单薄,却未见缩手缩脚。

  白熙熙该换药了,在船舱里找白令令给她换药找了许久都找不到人,才想着来冷飕飕的船头上看看,没想到还真瞧见白令令在这里吹冷风。

  他手里拿着折扇,大冷天的,那折扇被他握在手里,从早到晚就没见他打开过,白熙熙走到白令令面前,靠在围栏上,笑道:“哥,人家手里拿着扇子,是因为扇子是他们的武器,你一个射箭的,你不背自己的箭,怎么总喜欢拿着一把破扇子?”

  白令令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扇子,有些受伤道:“这扇子是我花了整整一百两银子买来的,上面的山水乃是名家手笔,既可以用来打人,也可以用来扇风,作用多着,你不懂。”

  白熙熙的确不懂,她也不想懂一个大男人整日拿着一把扇子耍帅到底算什么功夫,她道:“外面冷,随我进去吧。”

  白令令没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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